“我沒有勇氣,沒有能力,沒有目標,什麼也沒有。”
“你還有呼吸嗎?”
“有”。
“有呼吸就好說,你死不了,你會好起來的。”和尚寬寬慰妙真,輕描淡寫的一道。
“真的嗎?”妙真半信半疑的問。
“不假,你很快會好起來的。”和尚的眼神很堅定。
這畫麵一刹那就不見了。
這一次妙真真正地睜開了雙眼,一個和夢境中一模一樣的和尚正坐在她的旁邊,輕輕地敲打印堂,掐自己的人中。
身邊圍了不少人,有的送來了牛奶,還有油條,包子。
終於胃平靜了,它徹底解脫了,也安撫了它的主人。
“阿彌陀佛,你醒了。”和尚雙手胸前合十,迎著妙真的臉看上去,又從右邊布衫的口袋裏拿出一支筆,一張小紙條,在紙條上寫了一些東西,交給了妙真。
說完輕輕甩一甩衣袖,拍一拍屁股悄無聲息的走了,留下了圍觀的群眾也漸漸散去。
妙真看了一眼紙條又看了看離去的人頭,扶著雙膝站了起來,她決定回家去。
路過拐彎的吃街,妙真又買了幾個包子,這一次胃受了傷,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她覺得自己的死期未到,要想辦法活下去。
妙真回到家,一善不在。
妙真靜靜地坐在廚房裏將剛買的包子吃了。她補償給胃的似乎有點多了,這個分寸還拿捏不住,饑一頓飽一頓的都同樣是傷害。
邊吃包子邊想剛剛在江岸邊做的幾個夢,想到一善,想到自己的最後結局被所愛的人活生生地燒死了,留在一善身邊的念頭令她猶豫了。
現在七七八八的雜念太多,妙真對一善的愛也正在被淹沒,甚至嚴重時連愛的影子也找不到。
又反而又開始懷疑自己,她不相信自己會這樣做,這樣拋棄一善,這並不是初心,她是真心愛他的。
看呀,愛的周圍又像包著一些糖衣炮彈,隨時在迷糊妙真,顛倒她的認知,令她錯亂。
妙真並不曉得每個人都有兩個自己,當它們不和諧時就會打架,爭吵,在內心折磨自己,就像不和諧的兩口子,不團結的兩母女,鬥來鬥去的。
但有時候的確她知道內在有另一個聲音在指導,又弱又纖細的發聲,幾乎聽不到。
她的頭腦力量很頑固,堅守著不變的思維,總是各種擾亂愛著一善。
妙真吃包子間突然悟到這一點,十分吃驚。
她一下子來了精神,想著急迫尋找答案。請求高人指點。馬豐市的文化在馬家真的領導下發展的有聲有色的進步,一個三線小城市就有大大小小的佛廟幾十個。
小時候,爸爸最愛帶妙真去燒香,拜佛。
有時候和爸爸一起聽和尚們講經,喝茶,聊天,爸爸在和尚心中的影響也很大。隻要他們去寺廟,和尚們總愛抱小妙真,逗她玩。
這些和尚爺爺,伯伯,哥哥們對妙真可好。在她幼小的記憶中,和尚是妙真的好朋友。
當妙真今天遇到江邊的和尚就知道要尋找答案的地方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