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妙真對二哈的恨,就像一根根細針,總是紮在妙真的心口,想起來就深惡痛絕。
“我再給您弄個菜,您稍等。”
聽到這個來勁兒的消息後,妙真轉眼就變了。
他決定慶賀一下,要為公公做一個好吃的菜。
“我這次回來,日子長著呢!以後麻煩你的事情多的很。”
妙真走進廚房,就像沒有聽見,她要做一個紅燒魚頭。
這道菜,每做一次王娟都叫好。
一善不吃肉,不過王娟和妙真還是吃,飯菜都是雙份,就是這麼過日子的。
劉大大將行李箱打開,從裏麵拖出來一堆衣服,上衣和褲子襪子全部混在一起,不光味道難聞,看著衣服上都發黴有白點了。
他一件件地撿來撿去,扔來扔去,就像擺雜貨鋪般鋪了一地。
等妙真端著紅燒魚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簡直嚇呆了。
公公這是要幹什麼?
“兒媳婦,你有時間把這些衣服給洗了?你看我…”
劉大大指著地上滿堆的髒衣服,又指了指自己殘缺的腿,擺出一副可憐巴巴,不能勞動的模樣。
差一點,妙真手上的魚盤就要掉到地上。
還好握的緊,就站在飯桌邊,順勢就放在桌子上。
妙真很想反問一句:你為什麼不洗?從澳洲搬回中國就是等別人伺候你?
可是劉大大的一句兒媳婦,就把妙真頂啞巴了。
劉大大是公公,按輩分就是長輩,那洗衣服就是盡孝心,本分。
哪能不洗的道理?佛學注重孝字當頭,妙真懂做人的道理。
“哦,好。”
她還是答應了,隻是很勉強。
她和劉大大,這還是第一次認識,在這之前彼此算是陌生人。
一善很少提他養父,王娟說的也不多,後來對劉大大意見不小。
她更是沒有和劉大大通過一個電話,就是要回來,一善也沒有提前告訴妙真做些準備,可見劉大大在這一家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
妙真放下盤子,走到衣服前,一股撲鼻的黴味卷入呼吸,襪子的臭味,汗味,像是從垃圾場剛剛收集的破爛一般,慘不忍睹。
她去衛生間取了一雙手套,看上去不情願地收拾著。
“你可要洗幹淨,我是個有潔癖的人,不幹淨穿在身上就癢。”
劉大大正在大口吃魚,又給妙真了一個響亮的要求。
妙真數了數,正好40套衣服要洗,就是用洗衣機,一天洗不完。
那襪子,內褲,髒衣服還不能放在洗衣機,必須手搓後,放進去脫下水就好。
衣服褲子放一邊,襪子鞋子內褲放一邊。
她大概看了看,十幾條內褲,幾十雙襪子,散發著難以忍受的臭味。
“這堆你自己處理,等會我放進盆子裏,接上水你就搓搓,我放進洗衣機脫水。”
妙真安排,她不打算洗襪子和內褲,那畢竟是男人的隱私,還有襪子太髒了。
雖然公公殘疾,按理是不能吩咐的。
妙真覺得自己和對方的關係還沒有親近到連內褲也幫忙清洗的份上。
“你不知道,這些我都不會的。” 劉大大拒絕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