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隻好扯下衣服飛快阻擋,同時將包中符咒一股腦全都扔了出去。
無數紅點被甩到牆上,發出啪啪的聲音,立刻在牆上留下無數坑洞,像是被人用刀扣出來的。
好在這紅衣女鬼道行雖高,我的符咒對她還是有一定的影響,趁著這個空擋,我立刻衝過去用桃木劍刺穿了她的心口。
“這麼慢才搞定,真是夠笨的!”
這時趙二蛋的聲音從二樓拐角出來,他背著手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卻並沒有走過來,顯然是不想讓血汙沾濕了鞋子。
我轉過頭發現,小黑正躲在自己的身後,而另外一個倒黴蛋此刻正倒在地上,他的脖子被什麼東西給貫穿了,露出一個指甲大的血洞,此時正有鮮血從傷口中噴湧出來,這人躺在地上麵色慘白,顯然已經沒救了。
我輕歎了一聲,拉起已經腿軟的小黑,就飛快的走向二樓拐角,和趙二蛋彙合。
“師父,怎麼隻有你一個人,陳先生呢?”我有點疑惑的問道,心裏隱隱覺得,這位陳先生並不像個普通商人,更像個懂得道術的人。
“趙大師,這次多虧了你幫忙,東西我已經拿到了,咱們回去吧!”
我話音剛落,就見陳先生從一樓的拐角走出來,看樣子這一樓下麵還有地下室,隻不過我們之前沒有發現。
趙二蛋沒有吭聲,隻是表情有些僵硬,他點了下頭,就招呼我們一起回去。
我疑惑的看向陳先生,發現他身後一個手下正背著黑色的背包,之前那個包是空的,很顯然陳先生要找的東西,就在背包裏麵。
我揉著有些發脹的胳膊,走在隊伍得最後,走到樓門口的時候,我不經意間轉頭朝著樓裏麵看去,卻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隻不過這人在地下室的拐角一閃而過,我還沒來得及招呼他,他就已經不見了。
“孫星,你小子還沒待夠嗎?趕緊回去了!”
這時趙二蛋跑過來,揪著我的衣領往外拽,一副恨不得離開離開這裏的樣子。
“師父,我剛才看到我室友津殤了,他就在裏麵!”
我有點激動的想要掙脫趙二蛋的手,再進去看看。
之前就聽小愛說過,津家人也進了葬崗,之前一路稀裏糊塗的我也沒有發現津殤,還以為他沒有過來,現在看來,他還再裏麵。
“別特麼廢話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趙二蛋聽了我的話,急得眼睛都紅了,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連踢帶拽的將我拖到車跟前。
我剛被推到車上,車子就立刻發動了,飛快的開出了學校的操場,我趕忙爬起來,朝著身後的學校看去,卻發現身後是一片荒地,那所陰森的學校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距離棺材鋪並不遠,開車的話頂多十分鍾的路程。
但昨天晚上車子明明開了兩個多小時,也不知道那些多出來的路都是哪來的,隻是直覺告訴我,去葬崗的路不應該是這麼走。
等回到棺材鋪的時候,已經早上七點多了,我坐在二樓臥室的床上,還覺得雙腿發軟。
“慫樣,這就受不了了!”
趙二蛋丟給我兩個包子,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他站在我麵前一臉嫌棄,但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笑意,根據我對這老小子的了解,他對我這次的表現還算滿意,剛才說的都是反話。
當天下午,我就在電視上看到一則新聞,有輛黑色的阿斯頓昨天半夜突然撞破胡亂掉進了江中,那條江距離棺材鋪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在快臨近市中心的地方。
看到著則新聞,我忍不住心裏一顫,在棺材鋪休息了幾天,才算緩了過來。
等假期結束我就回到學校,原本我還想看看津殤在不在學校。
直到十月末他都沒再出現過,我試著打過他的電話,始終沒有打通,和其他人打聽之後,也沒有打聽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最後我也隻能放棄。
一晃半個學期過去,我正收拾東西準備回棺材鋪去,一晃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去過。
吱呀……
我剛將行李箱拉好,就突然聽到陽台門響的聲音,心裏不由得警惕起來。
州城是座北方城市,每到冬天天氣十分寒冷,陽台得窗戶早就被我給封住了,根本不可能被風吹開。
我不動聲色得皮箱側邊的口袋中拿出符咒,迅速起身就要朝著陽台門口扔去。
“別扔,是我!”
還沒等我將符咒扔出去,就聽到一個空靈的聲音,這聲音絕對不是人發出來的,但聽上去卻很熟悉。
就在我還沒想出來是誰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陽台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