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殤不懂什麼是‘溫柔鄉’,卻知道什麼是危險氣息,在他的視野裏看到的我不是被什麼看不見的美人給蠱惑了,而是硬生生得把自己要塞進棺材裏。
隔天一早蕭清就清醒過來了,站在我麵前的時候一臉認真,當即就詢問我是否能給她劫運。
“你還是不放過你這男朋友?”我幾乎是跳腳得站起來,先前就是同情他這個男朋友,覺著他這是倒了八輩子了才遇見這麼一個女人。
而後蕭清卻告訴我,她變成這樣完完全全是自己男朋友害的。詳情無非是一些她跟男友的愛恨情仇故事,我無心去聽,擺擺手讓她少說幾句。
“你現在一是殺了人,二是招惹了一堆不該惹的鬼怪纏身,你還要害人若是糟了反噬我是一點都幫不上你。”
我說的語重心長,都說人以群分,一點不假。在蕭清的形容裏她這男朋友跟她也算是一路貨色,還虧了我之前替他抱不平。
雖不知道這蕭清說的話中間真假都有幾分,但是能聽得出來她這像是被害了之後要倒打一耙。
爭辯無異,我跟他們非親非故的,最後還是提出了要求,用錢換命。
先前冥婆婆一事我本來就是有些反感這個女人的,現在看來冥婆婆隻不過是用了些手腳加速了這女人的險惡之心生長罷了。
再次擺起這法陣,蕭清的麵龐在我閉眼畫在紙上之後停手睜眼,卻看到的是三張臉在這紙張紙上。抬頭之際看到的便是蕭清臉麵上隱約浮現著三個不同的麵孔,我坐在椅子上,桌子底下的腿不自覺的就顫了一下。
“你確定了嗎?”我再次詢問蕭清,蕭清頭一次這麼肯定得就點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筆在手上寫下了她男友的生辰,遞給了我看。
我在另一張之上畫出她男友的麵相以及命格圖時卻發現了異樣,那便是這男人已經死亡了。
“他死了。”我抬頭對蕭清說到。
“怎麼可能!”蕭清一拍桌子立即站了起來,我耳邊一陣嘈雜,嘻嘻的笑聲從蕭清腦袋的兩邊呼呼刮進我的耳蝸之中。
我皺著眉看著蕭清背後若隱若現的三隻小鬼,它們居然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似乎沒有一丁點對我懼怕的意思。
我在蕭清迷惑之際摘下了手上帶著的佛珠,握住三顆口念法訣,三道白色的灰白色霧氣瞬間打亂了蕭清的頭發,一個二個從她的背後鑽了出來遊蕩在我的頭頂。
“她們!她們,我要她們的運勢!死人的你也可以是吧!對不對!”蕭清抬頭之際就看到了這三隻鬼魂遊蕩在上空,當即就大叫了起來,指著它們十分開心的樣子。
喪心病狂。
這是我對於眼前的這個蕭清最後的評價,反正這上空的鬼魂也漏了原型,要把它們收下來也隻是分分鍾的事情。我順帶著兩根手指指向天空,並且大喝一聲,那三隻鬼魂猶如被雷霆劈腦,一邊嗡嗡在屋子衝撞著一邊沒頭蒼蠅似的無處躲藏。
我拿起桌子上畫著蕭清麵相的那張紙立在桌子上,口訣即出,紙張立起不需要任何的外力。
三縷白魂就像是被獵槍打了多下也不曾打中的兔子,紛紛把這紙張當成了蕭清本人,快速得鑽了進去。
我當即把這紙張一拍,直直拍打在了桌子上。反應過來的三縷白魂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往外衝卻是晚了一步,隻看到桌子上畫著臉麵的這張紙被三縷氣憤得四處衝撞的鬼魂弄得有些扭曲。
我從桌子周邊拿上了這幾根蠟燭,點在了這紙張的周圍,深深得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蕭清,再次默念口訣。
紙張恢複了平靜,裏麵的三縷鬼魂怕是出不來了。我一口氣將這白色蠟燭都紛紛吹滅,肉眼可見上麵的‘下’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換成‘上’。
這一次做法硬是將這蕭清的命格完完全全改了過去,此時的蕭清就像是收集了這一身的好運,看著這逐漸變好的運勢,蕭清的嘴角也逐漸上揚起來。
但是與此同時的另一張麵相圖中正在以另一種速度進行著變化,原本從麵相看已非活人的蕭清男友,此時的麵相居然有了逐漸生機。
他那剛才是假死?
我吃驚得看著這一邊的麵相圖,上麵正在以飛快的速度將‘下’變為上,短短一會,蕭清的麵相圖剛變好沒多久的同時,他的也變得跟蕭清無異了。
這是什麼情況!
我退後一步,眼睛死死盯著這麵相圖,等待他們二人的完全成型了我才猛然抬頭看向蕭清。
蕭清卻是一直低著頭偷笑,直到發現這紙張上的命格全然變樣才仰天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