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不妙,一個轉身之後發現我們背後還站著一個身影,是那熟悉的倒立著的女人。
我和津殤被夾在中間,現在跑也難,上去對峙更是不可能,隻好靜觀其變。
那倒立著的女人依舊是用腦袋點地,每次落下的時候地麵上都會發出咚咚的聲音。而我們背後站著的那兩個鬼魂則是一點一點得向後退著,似乎很是懼怕這個女人。
我捏緊了手上的佛珠串子,隨時準備著應對他們突如其來的攻擊。
隻是讓我意外的是這倒立在地上的女人在向我們這邊挪過來的時候卻在我們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發出了一聲幽涼的叫喊,就像是唱戲的聲調似的。
那一聲吊嗓子簡直是讓人頭皮發麻,我吞了吞口水,用肩膀碰了碰津殤。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都這個時候了我居然還有心思去問津殤他是怎麼看的。
我真是被衝昏了頭,一拍腦袋,手剛抬起來,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
轉過身,剛好對上了背後的鬼魂,他歪著脖子,似乎是想要把那脖子上的傷口給我看。
我哪裏有這承受能力,幾乎是想都沒想就一手掌拍了過去。結果手上卻沾了一堆血肉,碎肉渣滓在我手指縫之間久久不能弄掉不說,最後還讓兩隻手上都沾染著鮮血。
津殤推搡了我一把,這下才讓我有些發軟的腿有了勁挪動。
本以為津殤不害怕,結果踉蹌幾下站穩之後回頭看津殤,他的反應比我還不好,竟然嚇得臉色都是刷白的,額頭都是密集的汗珠。
若是這三隻對我們有意加害那還能讓人死的痛快,但是它們的反應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我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津殤,與他對視之後津殤就幾步到了我的跟前。
在這走廊之上,我們幾個呈三角形的狀態對峙著,本以為它們會合二為一對付我們二人,結果卻發現它們在一點一點靠近,直到那紅衣倒立著的女人用一種極其惡心的方式轉過身來,抓住了其中一個鬼魂就開始啃咬了起來。
她一邊吃著一邊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聽著那口感就跟吃竹筍似的,嘎嘣脆。
她吃著,時不時抬眼看向我們,我這才發現她的眼睛是那種腐爛的蟲洞,上麵還趴著幾隻不知名的蟲子。
我當即就幹嘔了起來,津殤扶住了我,想要嘔卻吐不出東西。
忽然身邊不遠處急救中心的門響了,這一個回頭就看到那邊的燈滅了,推出來了兩具屍體,麵兒上蓋著白布。
醫生歎息之後我再回頭,剛才在那啃食著鬼魂的女鬼已經消失不見了,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不多不少正好兩個小時五十八分鍾。
“他們這失血過多不說,脖子上的神經基本上都咬斷了,盡力了……”
醫生的說法再明顯不過,等他們安置屍體的時候我還在喘著粗氣,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說的沒有錯吧,所以我姐姐到底什麼時候死?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這能力是如何來的。”女孩的聲音清脆洪亮,在這幽靜的過道裏顯得格外突兀。
“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想幹什麼?”我緩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這個神出鬼沒的女生。
“我和姐姐同胞命不同,我隻想要得到原本也該分給我的寵愛,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就遭到家裏麵特別對待……”女孩說著有些難過,“換句話來說,我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死?我能完成我的計劃,取代她。”
我一聽,這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是這小小的一隻心機卻是填充得滿滿。
“你既然能力這麼強,為什麼不直接詛咒你姐姐,讓你姐姐死的更快呢。”我有些質疑她這所謂的能力是不是巧合,就又多問了一句。
“她也有她的能力,我們不能相互作對,不然我找你幹什麼。”女孩說著就從包裏掏出來了一張銀行卡丟在了我麵前的地上,“這個是訂金,你告訴我我姐姐會什麼時候死去,我就把她的剩下錢財都給你。她這些年的存款不比我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應該識趣。”
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能就被這三言兩語給說動呢?更何況還是把卡丟在地上,這看不起誰呢!
我這麼想著,剛準備發作的時候津殤卻上前一步,將我麵前的這張卡彎腰撿了起來。
“你這能力,還用在過別的地方嗎?”津殤還未開口,我先一步就問了這女孩。
“沒有了,基本上就是小賭咒惡作劇一下,我姐姐跟我正好相反,我之所以害不了她的原因就是她說的一些小幸運方麵的事情都是會好事成真。”
我聽到這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你們爹媽也是能人啊,這麼會生。你們難不成本事一個是天使一個是魔鬼嗎!”
女孩立即就不高興了,走到我跟前就給我小腿上一腳,我吃痛得剛要揮拳頭,一看到是這麼一個小姑娘,也就忍讓得咽了一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