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婚?”我有些好奇,放下杯子饒有興趣得看了她一眼。
“在我和我姐姐出生之前曾經有個算命先生說了,兩個女兒長到十八歲的時候就必定要用一個祭奠祖上的恩人,是要冥婚嫁人的!”
“你不是才十六歲嗎?”
我又打量了幾眼這姑娘,皺著眉頭看著她這還未發育完全似的小身板,不由嘖嘖兩聲。
顧江兒翻了個白眼說:“原本我就算是不幸的人,出生以後不受待見也是因為這個算命先生說的話就要被家裏送走的。這下你算是救了我一命,我打算以身相許!”
我剛端起杯子喝到嘴裏的茶一下就噴了出來,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曹婧,正一臉的震驚。
“小孩子家家別亂說話!”眼看著曹婧要走,我急忙站起來去拉扯曹婧的手,結果卻不想反手被曹婧拍了一巴掌。
雖然這巴掌沒使勁,但是我這心也是哇涼的。
“沒事兒,她做大的我做小的!”顧江兒還不罷休,繼續說著,曹婧此時已經轉臉看著我露出一陣陰森的眼神了。
“孫星,你還真是本事啊。”曹婧咬牙切齒得說著,翻了個白眼之後甩開我的手就麻溜兒上了她那一輛名貴跑車,一腳油門就噴了我一臉的尾氣。
“不是,姑奶奶你到底要幹什麼啊!好好活著不好嗎?”我無奈得甩開顧江兒的手哀嚎了一嗓子。
“我告訴你,昨天顧柳爾回去就被一頓毒打,今天門都出不了,原因就是因為昨天她把我們在這的所有事都說出來了……”
顧江兒一直絮絮叨叨說著這些瑣事,我卻無心繼續聽,一直到顧江兒提到了趙二蛋的名字,我才讓她停停。
“你說你知道趙二蛋?”
“我也是聽爸媽說過的,不過就在五天後,顧柳爾要嫁人了你可以過來看看。”顧江兒嘴角帶笑,一臉的陰沉。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我咬牙切齒得說完之後就把這顧江兒推了出去,“我這是賣棺材的,麻煩你們再也別找我麻煩了,好不好?”
顧江兒還想說什麼,看我一臉不悅也就沒有吭聲,留下了五天之後過來尋我這句話之後便離開了。
本以為這樣就能消停幾天,卻沒想到當晚就出了事情。
夜不能寐,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覺得身體燥熱不堪,哪怕是風扇開的再大也是直冒汗。
和年幼時遇見的鬼壓床情況相似,我躺在床上眼睛半睜半閉著似乎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但是偏偏身體動彈不得。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本以為是津殤醒了過來找我,結果卻看到一隻眼睛在那黑暗之中凝視著我。
我心跳不由加速起來,眼看著那眼睛放大了又縮小,在那細小的縫隙之中變換著。
我喘著粗氣,本以為這是一場夢魘,難受片刻就會過去。
但是不一會兒周圍的溫度就急劇增加起來,我艱難地扭頭看了看自己身體下,居然不是我的床鋪,而是懸浮在空中,底下是熔漿遍布,還在冒著熱泡。
眨眼功夫,身體忽然失重,我失去了支撐點,快速掉落著,背後的氣溫逐漸增加。
我被這種窒息的感覺壓迫的忘記叫喊,顫抖著身子真的就以為自己要掉落進入這熔漿之中。
“孫星?”津殤的聲音讓我恍惚間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之後看著門縫邊上站著的人,是津殤。
我倒吸一口冷氣,隨手摸了一把背後都是冷汗。
“你怎麼了?”津殤推開門,我剛準備回答,卻看到津殤隻有門縫大小的身體暴露在我的麵前。
我大叫起來,想都沒想就從手上拽下佛珠朝著門口甩了過去。
他一晃身就不見了蹤影,我站起來走到門邊,撿起佛珠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看著漆黑的大廳之中有一角落正冒著幽幽的白光。
那個角落之前有一個碗口大小的老鼠洞,我知道那有個活物,一般也不會想著把它殺了。
但是現在這剛才恍然之中不清楚是夢是現實的幾分鍾,讓我冷靜了下來,拿著手電筒朝著那大廳的角落走去。
靠近幾分之後聽見了吱吱的叫聲,我趴在地上看了兩眼洞中,裏麵果然是有兩隻老鼠在吃食。
隻不過還沒看明白這莫名的光線從何而來,就伸出了手進去想要抓那老鼠出來。
手剛伸進去就聽到一聲吱叫,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把手收回來看了一眼指尖,分明是被人的兩顆門牙咬過的印子,急忙再看向洞裏,居然裏麵的老鼠長著兩張人臉!
我趕忙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低頭的時候發現那洞口分明就沒有任何的光線。
心有餘悸得走到了雜貨間,推開門之後看了一眼津殤的床鋪,上麵居然空空如也。
“津殤?”我喊了一聲,在屋子看了兩眼,肩頭忽然一沉,扭頭一看津殤站在我的背後,一臉冷漠得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