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佛祖,在原本的屏障中再加一層封鎖。下方聽講中某個存在緩緩睜開眼,看向如來佛主。
三十三重天外,那三清之主也紛紛睜眼,一道神光中,有個身影掐指一算道:“差不多了。”
“嗯,確實差不多了。”回答他的是另一個存在。
而在某個不可知之地,一個長須老者,身披道袍,卻散佛光,睜眼刹那,一股儒風。
掐指微微一笑,對著虛空道:“徒弟,還不快去,莫要失了先機,孫星可不能死。”
這話說給誰聽,自然是砍柴的樵夫大漢。此刻正在下界,就收到這麼一個信息。
“謹遵師命!”
腦海一片混亂,記憶跟流水一樣,被天魔吸收,他看到了我的一切,掌握我所有的記憶。
“大劫,爾爾罷了,若能進入三界,我將擁有一切,我要控製這天下,控製神魔鬼怪,奴役天道。”
“大言不慚,趕緊滾出去,不然老子揍的你爹都不認識你。”
“小子大言不慚的是你自己吧!如此美妙的肉身,給你太可惜了。”
它是我的心魔,但更是域外不可知的天魔。原本鐵拐李跟我講過對付心魔的辦法,但現如今對付這玩意兒,恐怕有點困難。
域外天魔侵入,就開始犯上作亂,我感覺整人分成了兩半,一半邪惡,一半自我。
然而此刻我是無法感受到外界的一切,整個人的意識被囚禁在腦海中。
極其掙紮,反而越發覺得自己的意識變的模糊起來。也不知道域外天魔用了什麼方法。
我隻能極力恪守本性,更是咬破舌尖,來保持清明。但域外天魔似乎更加瘋狂,它居然還是吞噬我。
我的意識在腦海中,像一個被囚禁的靈魂,四周非常冰冷,黑暗的恐懼開始占據主導。
“睡吧,睡吧,這一切太沉重了,該放下了。”
雙眼開始打顫,意識中,感覺這一輩子真的經曆了很多很多,為什麼要這麼拚命的生存著。
“我要尋求一些答案,也許困擾了我三世。還要守護一些東西,值得我用永恒去換取。”
“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有什麼比讓整個世界臣服在腳下的魅力來的大。”域外天魔一邊誘導,還他娘的一邊侵蝕我。
“我,我……”冷不丁發現眼前的場景都變了。自己重新回到兒時的身體,一個猥瑣老道,把自己從棺材裏帶出來。
而眼前的這個猥瑣老道卻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為的隻是得到自己特殊的血脈。
我隱忍二十餘年,親眼看著這個老道為了血脈把自己關在囚籠裏飼養,每天割破皮膚取血修行。
最後,我終於找到機會,親手結束了這個老道的生命。而這二十年來,我的內心已經扭曲,殺戮從殺死老道的那一刻開始,變得如癮一般。
我享受癡迷,這一切。感覺天下都是自己的,想殺就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漸漸地,我把從老道那裏搶來的邪惡法門都掌握了,發現一個問題,自己必須去尋找一個擁有特殊血脈,並且怨氣極大的嬰兒,吞噬他的精血,才能繼續修行,突破瓶頸。
“隻要修下去,我一定能長生不老哈哈哈!”嗜血的念頭一起,就再也無法控製,見人殺人,見鬼殺鬼。
無數次的重複殺殺殺,卻發現自己始終無法找到一個特殊血脈的嬰兒。
於是我萌生出一個想法,我自己就是血脈特殊的存在,如果找不到,那就造一個。
先是劫持了一個少女,養在身邊,而後每日每夜在少女身上做實驗,最後在所有一切準備妥當後,我開始了邪惡的計劃。
轉眼間,少女已經懷胎十月。她的母性被喚醒,在少女的母愛達到頂峰的時候,我決定殘忍殺死少女,取出嬰兒。
開膛破度,手段殘忍,少女在痛苦中死去,一個全新的生命誕生,他一出生就和自己一樣,擁有特殊血脈。
為了活下去,為了突破,我決定不殺嬰兒,而是囚禁牢籠,飼養起來。
時間轉瞬,又一個二十年,突然有一天,長大的嬰兒衝著我笑,下一秒,我被砍成了肉醬,看著自己一點點被少年吞噬,他的仇恨,他的所有不滿,全都宣泄了出來。
臨死前的最後一幕,我看到他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二十餘年,我居然都沒發現。
而他嘴角的一抹笑,成了我閉眼看到打最後景象。
就這樣,我看著自己殺自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殺戮,死亡,殺戮死亡。我開始扭曲,開始沉浸在殺戮的快樂中。
這是一個圈,永遠無法逃脫。我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一般。“這就是我的全部嗎?”
“當然不是,殺戮,仇恨是迷失的開始,但人類最真摯的感情,才是痛苦的根源。”
這道聲音突然在腦海中出現,下一秒,場景變了。
這一次我是個捉鬼的小道士,我愛上了一頭女鬼,但人鬼殊途,地府追殺我,正道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