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無聲的河流靜靜的流淌著,向陽還是像以往的日子一樣,坐在電腦前碼字,施晴坐在旁邊不言不語,兩人相處也已經大半年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兩人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大半年來兩人從來沒有吵過架,連紅臉都沒有過,他們就像兩條彼此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隻是暫時的相聚在同一個屋簷下罷了,彼此也都明白,雙方不過都是彼此漫長生命中的過客,好聚好散隻是早晚的事,至於其它不用去想,也沒有必要去想,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能彼此相識,彼此溫暖對方一段時間已經足已
向陽終於寫完最後一個字合上電腦,輕捏了幾下眉心對施晴道,我的小說寫完了,哦,施晴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畫麵,其實向陽的潛台詞是,他要離開了
他給自己定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在一個城市寫完一部小說他就會離開,而他寫完一部小說的時間大概是兩年左右,也就是說他在這個城市已經生活了兩年
向陽看著施晴,施晴透過窗戶看向遠方,也不知道她的目光最終會在哪裏會聚,向陽看著眼前這個安靜的女生,安靜到似乎她不存在一樣
自從她搬過來以後,向陽的生活似乎也沒有發生過任何改變,向陽有時候都不僅會產生一種錯覺,這個叫施晴的女孩到底有沒有進入過他的生活
如果有,要是她那天走了,自己也一定不會感覺少了什麼,因為她在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感覺他改變過自己什麼
如果她沒有,那為什麼在這即將離別之季,自己會突然喜歡上她在身邊的這種安靜
能幫我捏捏肩嗎?向陽問道,好,施晴施施然站起身道,默默的走到向陽身後,伸出手幫他輕輕的揉捏著
……
向陽離開了,離開的那天天依然下著雨,不是狂風暴雨,是那種惱人的綿綿細雨,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向陽走的時候本來是想給施晴留五萬塊錢的,但是之後又想,五萬似乎少了一點,想想又給加了五萬,兩人一開始的關係就是包-養,才半年相處,給十萬向陽覺得已經對的起施晴了
向陽走的那天沒有和施晴說,給她留了一張字條,字條用錢壓著,上麵寫了一些祝福的話和很高興認識你之類的
走之前向陽還給房子續了半年的租期,當施晴看著桌上的字條時,施晴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她知道向陽早晚會離開她,兩人也根本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甚至連感情都談不上,頂多就是交情
但握著手裏的紙條施晴還是下意識的往陽台看去,可此時的陽台早已經沒有了向陽的身影,隻剩下一張孤零零的玻璃桌
施晴拿著紙條坐到她原來的那個位置,隻是這一次她的眼睛不在透過突玻璃看向遠方,而是偏著頭看著向陽原本坐著的位置
……
三年後
叮,向陽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是他的編輯發的,是邀請向陽參加一個線下簽約活動,最後編輯還神秘的說,有一位新䌼女作家也會去而且長的也還不錯,地點是在向陽曾經生活過的城市
活動當天簽售很成功,現場來了很多書謎,當然向陽也見到了那位新䌼女作家,女作家不是別人正是施晴
沒想到三年後施晴也成為了像向陽一樣的寫手,那個她曾問過向陽的問題,如今她自己卻給出了答案,她把兩個人曾經在一起的故事寫成了小說,書名叫《墮天使》
兩人見麵時都是相識一笑,三年的時間過去了,歲月卻並沒有在彼此身上留下太重的痕跡,施晴還是一樣的安靜,向陽也依然喜歡穿白襯衫
兩人相約在一家咖啡廳坐下,也如三年一樣點了一杯黑糖瑪奇朵,向陽喝了一口咖啡道,我看了你寫的書,寫的很不錯,謝謝,施晴麵帶微笑道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些這兩年分開的事,最後在分開時向陽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還是一個人嗎?會有此一問是因為,兩人即乎在咖啡廳坐了一個下午,施晴即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接,由此向陽才斷定施晴可能還是單身
嗯,施晴依然是簡單明了的回答,那我還能“包-養”你一次嗎?向陽試探著說出那句話,向陽在觀察施晴的同時,施晴又哪裏沒在觀察他
求包-養,而後施晴略帶靦腆的道,隨後慢慢伸出一隻手,而向陽則牽起那隻手,順勢拉入自己懷中,隨後施晴在他耳邊輕聲道,向陽我好想你啊,說完就在向陽懷裏小聲涰泣著,聽著施晴這深情的話,向陽也更用力的抱緊了懷裏的人兒,我也想你
所有東西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覺得彌足珍貴,感情當然也一樣,曾經看似兩人都沒有走進彼此心裏,實在兩人已經在彼此心裏紮下了根
當日的若即若離,不過都是出於對自己的一種未知保護和對未來的不確定,現在一但說開,才知道彼此在對方心裏是那麼的不可替代
向陽開著車問道,你現在住哪裏,還住在那裏,住在三年前我們曾住的房子裏,原來她一直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