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的人緩緩開口,“兩人都在嗎?”
“是,都在。”劉溢首點頭。
釣魚的人看著河麵上羽毛浮漂時不時地顫動,笑著說道:“魚兒上鉤了,慢慢收網吧!”
“是,主人。”
劉溢首背上藥箱轉身離開,他走在樹林裏,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什麼騙人的大夫都是他的表麵偽裝,越是這樣在乎小利的人,越是沒有人注意到他。
而這一切都要感謝一個人幫他一起偽裝,那個蠢女人趙豔,隻是在打麻雀牌的時候贏了他一些銀子,他說他是劉溢首,那蠢女人就認定他就是劉溢首。
隻要確定那兩人都在,他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了。
......
另一邊,秦家。
戰瀾被外祖母拉著手坐在椅子上,薛禦醫去看老爺子去了。
秦霜也從父親的屋子裏出來了。
秦霜的丫鬟看著兩人,恭敬地給兩人倒了兩杯茶。
趙豔進來看到了兩個漂亮丫鬟,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怎麼會有兩個丫鬟?
難道說是婆母嫌她隻生了一個兒子,所以要納妾了?
她忍著不悅,看到自己的丫鬟小菊跟在秦霜的身後從裏屋出來,心裏就更不悅了
小菊這丫頭是不是想要跟著大小姐去定安城吧!
她忍住心中的不痛快,熱情地給秦霜打招呼,“長姐回來了!這兩日我一直不太舒服在家中躺著呢,都不知道長姐來了,長姐勿要怪罪!”
秦霜看了看一直在床邊盡孝的大嫂文氏,又看了看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弟妹趙氏,都四十歲的人了,還穿著粉色的衣裙,總感覺有些奇怪。
秦霜神情疏離,隻是淺淺點頭,“無事。”
趙豔吃癟,她怎麼覺得長姐很冷淡。
她本來想巴結一下自己的外甥女,但是又覺得自己是長輩,要是放低姿態豈不會讓外甥女看不起,她笑著說道:“安姝是嗎?我是你的小舅母。”
她本來想擺譜,一想到她外甥女方才打人的樣子,聲音頓時就軟了。
戰瀾看向這位渾身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舅母,她取掉了麵紗,端坐在那裏,並沒有起身,隻是輕輕說了一句,“小舅母的病可好了?”
這些日子趙豔定然沒有在外祖父的床前盡孝,也沒有幫外祖母和大舅母分擔。
她氣色紅潤,滿臉脂粉,而大舅母一直忙裏忙外,脂粉未施。
這麼一對比,立分高下。
趙豔終於見到了去掉麵紗的外甥女,她呆愣在了原地。
本來一肚子的話,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覺得整個房子裏悶得像是沒有空氣一般讓人無法呼吸。
外甥女長得太美了,美的就像是壁畫裏的仙子一般不真實。
除了容貌之外,她說話時候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有一種不敢冒犯的感覺,尤其是她那雙靈動的杏眼,像是能把人看穿一般,趙豔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時間竟然忘了回應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