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長得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小魚兒將玉兒的下巴高高抬起,用臉貼近她的蹭了蹭。
“她長得有你說的那麼美嗎?”玉兒繼續問道。
唉,這個玉兒,跟自己久了,這習性怎麼也變得和自己一樣難纏,看來我的小魚兒遲早要落到玉兒的口裏果腹啊!命運堪憂啊!
在一連串無意義無聊卻充滿調情味道的對白後,玉兒終於嬌笑著拉著小魚兒的手,去鑽那苞米地了,多多從樹上跳了下來,對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小丫頭思春了,看來等到盛夏時分也該為他們張羅婚事了,讓這對小冤家早日喜結連理。”
“明軒、你為什麼躲著我”遠處傳來一個刺耳的女聲,多多不由得回頭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大紅紗衣的美豔女子,正風塵仆仆地朝這邊走來,多多一時間有些愣神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虛幻,當紅衣女子身上濃烈的玫瑰花香肆意地侵襲多多的鼻腔時,終於將連日來抽托世外的多多也拉回了“人”的境界,心裏有一團小火苗愈演愈烈。
紅衣女子看見多多後有禮地問道“請問這位姑娘,你們家齊王爺在哪裏?”
多多有些木然,定睛打量起眼前的人來,羸弱的身子,豐腴的胸部,如水的雙眸,嬌俏的鼻梁,嘟嘟的唇,精致的耳,纖長的頸,美豔的妝,這樣的女人應該會讓所有男人都為之瘋狂吧!心底開始隱隱地作痛起來,那種痛是她從未經曆過的,很快這種痛就痛遍了全身,讓她招架不住地蹲了下來。
紅衣女子看見多多那副很痛苦的表情,忙關心地問道“你是不是見紅了?”
多多木然的點點頭。
紅衣女子忙將多多扶到旁邊的石椅上坐下來,從身上摘下一個香囊遞給多多,“這個給你,聞著這個藥香會止痛的。”
多多木然地伸出手,說了句“謝謝你。”
“不用謝,我剛來王府什麼也不懂,以後還需要姐姐多多提點。”紅衣女子乖巧地說道。
多多艱難地動了動眼,問道“你是誰?和王爺是什麼關係?”
女子羞澀地說道“我叫如煙,王爺是……是我的情郎。”
“哦。”一種心碎的聲音應聲落地,熾也發出哀鳴。
如煙聽見聲音後詢問“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多多仍然木然,指了指齊明軒住的方向,“他在那裏,你去找他吧。”說完就艱難地離開了。
如煙看著多多離去的背影,有些心疼,可又很著急找到齊明軒就不舍地離開了。而另一麵的多多,每走一步,心就痛一分,那種悶悶地疼痛,讓她走幾步就蹲下來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心,好像它要死去一樣,而熾則發出耀眼的光芒緊緊地將她包裹,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倒下來一樣,短短地距離好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多多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躺在塌上,雙眼無助地望著天花板,眼淚就那樣不期而至,順著她的眼角眉梢流入絲絲雲絲。而遠在山中的孟非凡似乎也感覺到了熾的哀傷,停下手頭的一切,靠在大樹上,眼望天,喃喃著“多多你要堅強,要快樂。”而另一邊終於找到齊明軒的如煙一直在爭取著自己的福利,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當分針走了2圈後,多多終於振作起來,開始重新審視起現在的情況,一種冷豔和決絕替代了先前的無助,終於理清一切的多多,朝齊明軒的方向走去。
“當當當。”多多堅定地敲開齊明軒的房門。
“請進。”
門在一瞬間被推開了,當三個人都看清彼此的時候,時間定格了。多多看見的是坐在齊明軒腿上的如煙,如煙看見的是神情無比複雜的多多,而齊明軒則領會到了多多心中的悲傷。下一秒齊明軒忙將如煙從腿上推下來,而如煙忙跑到多多身邊關心地問道“姐姐你可好?”,而多多則一個箭步地衝向前給了齊明軒一個如雷灌耳的大耳光,然後定定地說道“齊明軒,這是你欠我的,現在你欠我的已經還完了,從此以後你我再無瓜葛。”說完毅然地轉身離去,不再有淚,不再心痛,而如煙則傻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齊明軒則悲從心來,站起來追著她拉住她的胳膊。多多冷冷地說道“放開我。”
“不放。”
多多運氣將齊明軒甩了出去,看見躺在地上的齊明軒,如煙忙跑到他的身邊,心痛地說“姐姐怎麼可以這樣,我還以為姐姐是好人,還幫過姐姐呢,姐姐怎麼可以傷害我心愛的男人。”
多多走到她的身邊,冷冷地冷冷地說道“因為他曾經是我心愛的男人。”
一句話同時刺痛了三個人的心。
回到房間的多多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行囊,正準備離開時,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齊明軒。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王爺?”多多的話顯得客氣十足。
“我不許你離開。”齊明軒堅定地說道。
“不許?你憑什麼不許?”多多走進他,用足以凍死任何生物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道。
“我……”齊明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你自己都回答不上來。”說完多多拿起行囊準備離開。
齊明軒忙拉住要離開的多多,深情哀傷地說道“不要離開我好嗎?”
多多用手將他的手拉開,輕輕地說道“王爺好像從來都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王爺,又何談離開。”
“多多”齊明軒對著多多的背影痛苦地叫著。
“姐姐留下好嗎?”剛剛趕到的如煙拉著多多說道。
“姐姐?”多多冷眼看著如煙。
“是呀,剛才是我不知,現在我知道姐姐就是明軒的妃子,我是不會和姐姐爭的,我隻要作妾就好,以後姐姐是大我是小,我會好好伺候姐姐的。”如煙認真地說道。
一句話倒是把多多逗樂了,隻見她冷冷地笑著,那笑容冷得如同三九的寒天,如同這世間沒有一絲陽光照耀的地方,讓人不禁緊了緊衣衫,多多定定站定,帶著如同那彼岸之花般妖媚的笑容走到齊明軒的身邊說道“我要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一生一世,如果你給不了,請不要招惹我。”說完將如煙拉到齊明軒的身邊接著說道“這樣為你的女子你應該好好留在身邊好好疼惜,以為她更符合這個朝代的生活準則,她不介意,你也不以為意的事情,是我最在意的事情,現在祝你們幸福。”說完毅然決然地轉身就走。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齊明軒不知如何是好,隻好不假思索地喊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我答應你如煙會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以後我不再納他人進門。”
聽見此的多多無奈地笑了,又折回來,一字一句地對齊明軒問道“王爺,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你明白女人不是依附男人存在的,也是獨立的個體的道理嗎?如果按照你的理論你可以同時給予多個女人你的愛,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同時擁有多個男子的愛呢?”
三個問句充滿了深意,問得齊明軒踉蹌不止,而一旁的如煙也似乎看明白了一切,有些哀傷又有些決然“如果姐姐不能和如煙共處,希望王爺能和我在姐姐之間選擇一個。”
“這……”齊明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如煙雖是青樓女子,可是她的行為和她的溫柔正應了那句話“英雄每多屠狗,自古俠女出風塵。”她給了自己無限的溫柔,給了自己無限的支持,如果讓自己放棄她,他會心痛,而多多雖然不像其他女子那樣柔順服帖,可是卻讓自己見識了另一種猶如刺玫的美麗,雖然帶刺卻魅惑人心,如果讓自己放棄她,那麼他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愛上別人。
正在齊明軒兩難的時候,兩個女子同時開口。
“王爺還是和如煙妹妹好好過吧,如果她作這個王妃你還能多娶幾門妻妾,不用像跟我在一起那樣辛苦。”
“王爺,如煙要回去了,你的臉上已寫滿了對姐姐的感情,如煙不會讓你為難的,就當我們從未相遇。”
說完兩個女子同時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毅然地轉身就走。
齊明軒望著兩個同時離去的背影,一時間不知所措,可還是憑著本能的驅動朝著多多的方向追去,而如煙再發現王爺並沒有追來時,流下了哀傷的淚,看來自己身處紅塵是不該祈盼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感情的,那樣太不切實際了,再轉身已曾經滄海,忘卻過去,忘卻曾經的美好,忘卻剛才的傷痛,大步向前,走向明天。
“多兒。”齊明軒再次追上多多,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多多木然的回頭,冷冷地問道“王爺,還有什麼事嗎?”
“不要離開我。”齊明軒說得異常堅定,堅定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