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與王解來等匠人一聊就聊到了天黑,有人點了燈送了過來。
“這燈咋這麼暗呢?”曹清覺得這燈有些怪,一點都不亮,那個火點很小,似乎吹口氣就能夠吹滅。
“這俗話說得好。桐油點燈燈不亮,窮人講話話不響。這桐油燈還能有什麼亮的。宮裏麵用的都是酥油,自然亮堂,氣味也好聞。但是這桐油便宜。家家戶戶連吃菜都吃不上油,哪裏舍得點燈用?最好是早早洗了睡了,這樣就省事了。”王王解來說道。
“桐油?”曹清眼前一亮。桐油不能食用,這個時代工業用途也不廣泛,最多是用來當油漆方麵的用途,所以價格肯定相對後世還要便宜。這桐油再便宜,它也是植物油脂。既然是植物油脂便可以與火堿發生酯化反應,便可以得到肥皂與甘油。曹清對肥皂並沒有什麼鍾愛,但是甘油太有用了。
“是啊,桐油。是不是太暗了點,我讓人去弄點菜油過來吧。”王解來說道。
“不用,就這樣挺好。”曹清也不是不想提前見電燈弄出來,隻是現在的條件想弄出電燈並不容易。最簡單的鎢絲燈,曹清在目前的條件下也弄不出來。曹清也沒時間去弄這些東西。沒有相應的工業基礎,想要超前研製出某一樣東西是非常困難的。曹清現在已經超前了太多。
第二天,曹清回了京城讓崔呈秀大量收購桐油與純堿。誰也不知道曹清準備幹什麼,但是按照之前的規律,曹公公這是要出新東西了。但是崔呈秀也遇到了難處了。
琉璃鋪子的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規,崔呈秀對琉璃鋪子非常上心。雖然從大明的政治舞台上滾落下來,但是崔呈秀又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舞台。他現在已經慢慢地享受起這個舞台。
讓崔呈秀的為難的事情是皇莊的事情,有曹清這個後台,皇莊倒是沒有那哪個敢跟崔呈秀過不去,混過官場的崔呈秀對於起那些人來,也是得心應手。但是現在皇莊最大的問題就是幹旱太厲害,田地沒法耕作。澆灌凍水的時間到了,但是天這麼旱,根本沒有地方引水。如果不澆凍水的話,冬小麥可能無法越冬。
“馬上就要凍上了。要是不早早地澆灌凍水,這一茬冬小麥就可能全部凍死。這麼大的莊子,損失可就大了。”崔呈秀說道。
“旱情嚴重麼?”曹清雖然知道已經數月沒有下雨了。但是對農田灌溉的條件並不是很清楚。
“非常嚴重,幾個月沒下雨了,池塘早就幹了。根本沒有地方取水。好幾個皇莊全部大麵積種植了冬小麥。這要是不澆灌凍水,隻怕明年連種子都收不回。”崔呈秀擔憂地說道。
“別著急,先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打一些井,從井裏打水出來澆灌。或者從河裏引水。你帶我去皇莊看看。”皇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製肥皂的事情自然隻能夠放到一邊了。
曹清與崔呈秀直接去了京城附近的皇莊。確實幹旱得非常嚴重,田裏的土壤已經快變成灰了。從田間走過,都能夠揚起灰塵。
“幹得非常嚴重。這些苗子長勢都比往年要差很多。曹公公,這事情是我沒做好,該怎麼責罰,任憑曹公公處置。”崔呈秀雖然隻是表明一個態度,曹清對他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
“你做得很不錯。這是天氣幹旱,怪不得誰。能夠將這麼大的皇莊全部種植上莊稼,你做得很不錯。不過,以後要注意。不要全部種一種莊稼。可以適當種植一些更耐旱更高產的作物。比如番薯,土豆之類的作物。另外注意找一些種植方麵有經驗的人。讓他們傳授農民如果去種植。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先解決當下的問題。著附近應該有河流吧?”華生說道。
“有倒是有,不過現在缺水缺得厲害。河裏麵的誰也很淺,根本沒辦法引上來。連井裏都沒有水,所以打井的辦法興許也沒有用。”崔呈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