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信?上班還適應嗎?累不累?”
溫柔的女聲在我的耳邊響起,直擊心靈在心中蕩漾起陣陣漣漪。雖然激動,但我還是冷靜的對季琳萱說道
“還好,要上來坐坐嗎?馮東和陳旭傑也剛陪我過完生日,禮物都還沒放。”
語罷我又擺了擺手,示意禮物占滿了雙手。當我認真看了看季琳萱後,才發現她那雪白美麗的手被她手中的蛋糕勒得微微泛紅。於是我躡手躡腳的打開了門,示意季琳萱隨我上樓坐坐。
季琳萱當然跟了上來,推開房門後屋子裏一片漆黑。我摸索著打開了燈,屋內變得明亮起來屋內的裝飾並沒有什麼亮點。簡單的家具擺在客廳,打掃的還算幹淨。
我領著季琳萱進來後示意她坐下道
“你先做一下,桌子上的水果隨便吃。渴了你應該也知道水在哪裏。我去整理一下這些禮物。”
季琳萱點了點頭,我才向屋內走去。這時的季琳萱坐下隨便摘下了包十分乖巧的喝著水。突然開口道
“雛信,你媽媽還沒回來嗎?都這麼晚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答道
“在醫院照顧我爸…”
“哦,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事兒的”
“沒事”
隨即,又是一段時間很長的沉默。讓這死寂的夜裏又多了一份冷清,我們都沉默不語,但心裏都有許多想對彼此說的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季琳萱才弱弱的開口
“那個,既然你吃過蛋糕了。那我買的這個你就先放冰箱裏,明天再吃。我就先回去了。”
語罷,她便起身先就要向屋外走去。我呆呆的看了她一會兒,也跟著起身。
“我送你吧”
“不用了,哦,對了。生日快樂這是生日禮物。我先走啦,你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班真的別送我了。”
話語間,隻見季琳萱從她的包裏拿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小盒子,我伸手接過,她揮了揮手示意告別,便向那黑暗的樓道走去…
我看了看手中的禮物,又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心裏總有一種想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像是被抽去了靈魂,被人扔在了這個荒涼的世界裏,即便內心百感交集,卻依舊無人聆聽。我緩緩走向陽台,腳邊的那株梔子花傳來的清香淨化著我的靈魂,那是我和季琳萱一起種下的。
“又到了花季了嗎?”
我自問著,轉頭看著樓下慢慢離去的她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憂傷,那麼的惹人心疼。想起上一次開花的時候,我們曾笑著對彼此說過的那些話,與現在相比又是那般的天真美好!不禁歎息道
“這TM的生活啊…”
我長舒了口氣,回想起之前在學校裏我們是如何的快樂,開心。思緒就這樣被深夜的風和這昏暗的路燈撕扯著,延伸的好遠好遠。
直到淩晨時分熄滅的路燈才將我這顆無處安放的心和靈魂扔回我的身體。這一刻,我的身體又變得如此充實,內心卻又這般疲倦。我也不知道在這麼個十七歲的年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和想法,但卻總在不經意間想起小時候快樂的時光。我轉身回到了屋內,似是想要逃離,又似是放棄了掙紮的妥協。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由於生物鍾的反應,我帶著昨夜的疲倦醒了過來。打開了手機已是早上六點,我花了十分洗漱完畢後向工作的地方走去。
因為住的偏僻,直到七點過半我才到達我上班的地方。推開門看到了一些已經開始忙碌的工作人員,我提起精神開口道
“早上好啊!”
“早上好,雛信”
“嗯,早上好。加班快樂!”
這是一家時裝設計公司,而還未畢業的我當然還未正式的入職工作,關於我的職位…
“雛信,今天我們的小花園也得靠你啦!有時間來幫我一下,中午就和我一起吃飯吧!”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大叔,滿麵春風的向我笑著說到,他那微微的啤酒肚和額頭上盡是這社會或是壓力帶來的痕跡,但卻依舊看起來十分和藹。
“好,林叔叔。我先上去看看,完事兒下來幫你。”
“小雛信,先來幫姐姐吧。姐姐上午要交的設計圖還沒有完全做好,你幫姐姐稍微加工一下好不好。”
這時說話的又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姐姐,她是一個小組的組長。一頭染成褐色的頭發了,戴著眼鏡身材卻是一般白領遙想卻不可及的,話語間也充滿了溫柔。但她確是十分懶散,這套說辭已經不知道被她用了幾次了。
“可是林叔叔叫我幫他,我先問問林叔叔急不急,要是不急的話來幫你可以嗎?”
“林國棟你要死啊!又叫小雛信幫你,和我搶人皮癢了是不是?”
聽到我的一番說辭,她隨即衝林國棟大聲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