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到現在,我靠著窗,清晨的雨淅淅瀝瀝。好似打濕了這個世界,又好像洗去這個世界的塵埃。我看著這個世界,明明街道上人來人往,卻又這麼的空乏,好像這就是一座空城,沒了生氣,沒了色彩。所以我現在應該擔心什麼,煩心事突然又多了出來。可能不管這雨怎麼下,都無法洗滌幹淨這繁瑣的生活。
在焦慮和茫然中,出租車來到了醫院門口。我瘋了的向住院部跑去,來到前台急切問道
“你好,那個我想問一下是不是有個叫季琳萱的女高中生住進來了,她住幾號病房。”
前台護士看了看我,明顯被嚇到了,畢竟剛才被許安池打的臉上有幾塊紅腫,但護士還是搖了搖頭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醫院是不能隨便透露病人信息的。”
聽到這裏我趕忙拿出手機,開口道
“我們是認識的,你看,這是我和她的合照,而且她的學生證也在我這裏。”
我劃著手機屏幕,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了季琳萱的學生證。這是她高一的時候忘在我這裏的,她以為不見了又補辦了一張。於是這張學生證在不知不覺中被我當做了護身符一般,一直帶在身邊。
看到這些那護士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看了看電腦道
“六樓,六一三”
“謝謝”
說完我一邊向電梯口快步走去,一邊把季琳萱的學生證又放回口袋。
到現在為止,我才剛知道她具體住在哪間病房,甚至還不清楚她為什麼住院!即使現在臉上的刺痛感還在一陣陣傳來。
當我推開門進房間的時候看到馮東坐在邊上。我愣神地看著在熟睡的季琳萱,開口道
“琳萱怎麼了?”
馮東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拍了拍邊上凳子,示意我坐下。
而我並未理會,隻是徑直走到季琳萱的床邊。伸出手握住她那冰冷的手,也許這並不是因為生病所致,她本身就有一些體寒在夏天皮膚基本上都是如此,有幾分冰涼。但我更加不能確定她的情況怎麼樣,隻是摸著她的手,歎息著,又轉過頭看向馮東
“琳萱怎麼了,快和我說啊你”
“你別急,坐下來。問你點事兒再提她。”
盡管我真的很生氣,很想發作。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隨即我坐在了馮東的身邊,歎了口氣。
“你要問什麼?”
“你會不知道?”
我轉頭看向馮東,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低下了頭再度開口
“我這個學期讀完就不打算讀了,剛好公司那邊也給我分了工作提成可以多賺點錢。但是琳萱好像不是很樂意,但我家怎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與其浪費那筆錢還不如省下這一筆,有時間多帶她出去吃吃飯,逛逛街。”
我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樣。其實我的心裏明白,馮東八九不離十的會罵我一頓,但我心裏也已經欣然接受了。沉默片刻,馮東又開口
“我並不能評價你什麼,作為兄弟我肯定支持你的選擇。但作為琳萱的朋友,我真覺得你該死。”
說完,他看向了窗外我也沉默著,門口的護士和辦住院的人都在忙碌著,而我們卻在這忙碌的生活中這樣沉默,這般平靜。這份默契也許是馮東作為兄弟的一種默契,又也許是對我的一種失望。我看了看他,又看向了病床上的季琳萱。還是這樣沉默著,麻木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終於起身開口道
“所以她到底怎麼了?”
馮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又用著極為厭惡的眼神看著我。不屑的開口
“托某些人的福,怕耽誤你早上給她送早飯早晨鈴還沒響就在校門口等你雖然是夏天吧,但早晨的氣溫在我們這並不算高。一直待到快早讀才回班。接著早飯帶午飯都沒吃,還傻笑著說什麼你會帶她買什麼糖葫蘆。放學的時候和小孩子賭氣一樣在校門口等你接她,誰勸都不好使。可是你呢?你他媽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