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正得恩寵的娘娘突然造訪棠梨宮,著實讓知許大吃一驚,數月來,除了詩施等人,也從見過其他妃子踏足過棠梨宮,這一下來兩位娘娘,不會是有什麼事不成。
也不容得她細想了,既然二人來到了近前,她隻好忐忑不安地與其他人一起行禮:“知許(詩施,靜姝,玫花)見過容妃娘娘,惠嬪娘娘,給娘娘請安。”
這是知許第二次見容妃娘娘,他還是那般雍容華貴,依舊翠珠環繞,華美的模樣,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憔悴感,也就那麼一丁點兒,畢竟人家手裏掌握著治理後宮的大權膝下還有大皇子,比起大多數嬪妃來講已經是很好了。
與容妃並肩而來的應該就是慧嬪了,這是知許第一次見她,她是與皇貴妃一母所生的妹妹,也是極美的,有著江南美人的婉約清靈,與姐姐相比還是遜色了些。
按照宮裏的規矩,妃嬪們每日都要去向皇後請安,知許卻從未去過,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從冊封為答應那天起皇帝就下旨免去她的請安,讓她在其宮中安心養病。
與容妃的鋒芒畢露相比,知許就像一杯溫存的茶,暗淡無光,不耀眼,但是能源源不斷的散發出自己獨特的味道,精巧秀氣的臉上一直帶著幾分淡定微笑,讓人有種莫名的好感。
容妃休閑的說了一句:“都起來吧!”便自顧的看起了梅景。
“幸好本宮記得這裏還有一片梅林,這梅花開得不錯啊!宮中別的地方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好的地方了吧!你說是不是,妹妹!”
“多虧今日姐姐帶我來,這裏竟有如此美景,我在宮中多年竟然不知,姐姐果然慧眼。”慧嬪緊跟在容妃後麵,始終與之保持著相差半步的距離。
容妃嫣然一笑,這才回過頭來朝呆在原地不動的幾人說道:“都別都拘著啊!今日本宮與慧嬪來此地,隻是看看梅林,別無其事,哦!對了,本宮剛才在遠遠的地方看到你們在爭執,是所為何事呢?不妨說給本宮聽聽。”
一聽這話,馬靜姝和玫花的臉立刻變得慘白起來了,宮中誰人都知容妃的厲害,誰要是犯了事落在她手上,那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她咽著口水困難地說著:“回稟娘娘,沒有什麼事。”
“是嗎?難道是本宮耳背聽錯了嗎?”她的鳳眼微眯,目光牢牢的鎖在馬靜姝身上,馬靜姝被那無形威勢駭倒在地:“臣……臣妾臣妾不敢!”顫抖的把這幾個字說了出來,其他的怎麼也說不出口,全然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容妃娘娘在問你話呢?還不如實說出來。”慧嬪於心不忍,溫馨的提醒道。
容妃打斷她的話:“不必了。”
轉頭對詩施道:“你來說,施常在,本宮要你說。”
常聽宮中的人說容妃是個厲害,做事狠辣的主子,可是她一直對詩施都很和顏悅色的,所以詩施也不害怕,把實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容妃聽完點點頭道:“想不到施常在待人如此厚道,真是難能可貴啊!”
容妃很是意外,不枉費她注意詩施那麼久,詩施的性格還是挺特別的,要是這顆棋子運用得好,或許能幫她扳回一局也是有可能的。
容妃不言語,旁人也不敢隨意搭話,一時間整個梅林靜了下來,隻有雪花飄落和梅花掉落在地的聲音,然馬靜姝一個人卻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姐姐,咱們還得去聽戲呢?別在這耽擱時間了。”慧嬪輕柔的聲音為所有人解了圍,也讓知許他們鬆了一口氣,眾人紛紛給她投於感激的目光。
“妹妹,這事不急,待本宮處理好這裏的事後再去也不遲的。”
容妃並不領慧嬪的情,將目光轉到馬靜姝身上,問道:“姝常在,施常在說得可是事實。”
“回娘娘,臣妾隻是見施常在手下的宮女碧落,目無主子,臣妾怕有朝一日施常在會受他們欺負的,所以沒忍住就出手教訓了。”馬靜姝回過神來,小心的回答道。
她雖然害怕容妃,但是說到底,她還是沒有親眼見識過容妃厲害手段的,況且她隻是教訓了一下小小的宮女,應該不會不會出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