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慌了。
自從樂進典韋離開後,他就發現荀惲也不見了。
荀惲去哪兒了,荀惲是不是被人綁走了,這個問題始終困擾著他。
畢竟荀惲是曹操的準女婿,是曹操眼前的第一紅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回去以後該如何向曹操交代呢?
夏侯淵又不敢在濮陽四處尋找,畢竟現在是夜襲戰,不是在逛菜市場。
夏侯淵一焦急,就開始揪頭發,直到揪到第五十根,終於看見了回來的樂進和典韋。
樂進一見夏侯淵百感交集。“妙才,不好了,濮陽城裏果然有埋伏,咱們快撤吧。”
“什麼,有埋伏!”夏侯淵更慌了,有埋伏意味著荀惲有可能被綁了。“那你們有沒有看見荀惲!”
樂進一聽荀惲的名字,突然有些蹦住不住了,最後一次見荀惲,荀惲如殺神一般一人獨挑呂布萬人軍隊。
但荀惲再厲害,也終究有力竭的時候,一旦力竭,隻有被宰殺的命運。
“荀惲剛才一人一騎救了我們,現在恐怕凶多吉少了。”樂進有些哽咽了。
聽到這,夏侯淵有些難以置信,荀惲居然隻身去救樂進他們,這小子也太有種了吧。
夏侯淵看著樂進身後身負重傷的眾將士,歎息道:“文謙,為了不辜負荀惲的舍生取義,我們快些撤離這裏吧。”
“不可!”樂進身後的典韋,突然向前幾步,來至夏侯淵身前,揪起夏侯淵的衣領,大叫道:
“我家師傅還在濮陽城裏待人宰殺,我們就這樣逃走了,我們還算是個人嗎!”
“可是,咱們的將士留下隻有死路一條。”
夏侯淵也有心留下,奈何作為主將必須通盤考慮,不能為了一個人而讓所有陪著送葬。
即使那個人是主公的女婿,主公身前第一紅人。
這時,樂進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沉聲道:“妙才,可帶著大部隊先行與主公彙合,我等自在這裏守著大門,等荀惲出現,一炷香的時間後荀惲要是沒有出現,我們就撤離。”
樂進雖有時心胸狹窄,但善惡分明,有仇必報,有恩必還。
荀惲既然舍身救了他,他就得知恩圖報,如今守著大門等待荀惲歸來,就是一種報答。
“那就仰仗文謙在這裏等候荀惲了。”夏侯淵向樂進典韋一拱手,就帶著大部隊以及傷員先行離開。
典韋拍著樂進的肩膀讚歎道:“我還真小瞧你了,原來你也是個人啊!”
樂進嘴角抽搐,好想罵人啊,但是眼前的典韋又實在打不過,隻好裝作沒聽見。
夏侯淵一離開,樂進立刻組織部隊迎敵,畢竟呂布的軍隊隨時會來,能不能頂得住還不知道。
猛然間,遠處傳來山呼海嘯的喊殺聲,聲音之大仿佛能把人淹沒。
越來越多的士兵向這裏聚集,似乎整座濮陽城的士兵都過來了。
帶領這支部隊的,就是剛才躲過一劫的呂布。
呂布見荀惲離開之後,就重新收起散落的部隊,要把濮陽的曹操軍隊驅趕出去。
至於一直在濮陽遊蕩的荀惲,呂布打又打不過,派兵驅趕又容易被荀惲清一波小兵,目前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