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
張邈居然讓荀惲救他,難道他看不出來荀惲是曹操手下的一員猛將?
其實不光張邈看不出來,就連曹操手下將士也看不出來,哪有誰家猛將一路上都在渾水摸魚,別人千裏奔襲奮力殺敵,他則像逛菜市場一般悠閑。
“對,我現在想要逃離這裏,但奈何沒有坐騎,你隻要把你的坐騎給我,我就把我的坐騎給你。”
原來張邈是看上了荀惲的馬,荀惲的絕影馬確實不錯通體黝黑,四肢有勁,一看便知是產自涼州地界的汗血寶馬。
隻是張邈的坐騎?荀惲並不知道張邈指的是什麼,畢竟張邈身邊並沒有戰馬。
這時,張邈興致勃勃的掀開大帳,春光一時之間全部乍泄而出,數十個穿著簡單的少女少婦神色慌張的盯著荀惲,把荀惲都盯毛了。
張邈的坐騎原來指的是這個,難怪張邈的神色會如此萎靡,男人太熱衷於此實在不是啥好事。
張邈眼角放光,搓著雙手,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樣,這可是我一路收集而來的絕色。隻要你把坐騎給我,這些坐騎都是你的。”
荀惲望著這一抹一眼望不到頭的春色,咽了口唾沫。“我不要,我家裏有兩個,夠我齊。”
張邈看著帳外越來越多士兵橫遭殺戮,全身寒毛都豎立起來了,眼前又遇到不近美色的荀惲,張邈決定鋌而走險,暴力搶奪荀惲的馬匹。
畢竟荀惲隻不過背一個鐵鍋而已,不像有反抗的能力。
“賢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張邈一個飛身撲了過去,手中亮銀長槍刺向荀惲胸前。
突然,張邈眼前一黑,左耳遭到強力一擊,整個人都飛出去幾米,等他站起身的時候,滿臉都是血。
誰打的我?
張邈四下一望,隻看見荀惲笑嘻嘻的望著他,荀惲道:“孟卓叔叔,你要我的坐騎,和我商量一下就行了,為何要這般暴力。”
“那你會給我坐騎嗎?”張邈試探性的問道。
荀惲異常決絕的嗬斥道:“這是我的坐騎,怎麼會給你!你想瞎了心吧。”
“欺人太甚!”張邈自知被荀惲耍了,那點僅存的自尊心被荀惲按在牆角摩擦,瞬間大怒,再次挺槍殺來。
誰知張邈再次眼前一黑,右耳遭到強力一擊,整個人又都被打飛了出去。
這一回張邈沒有站起身,而是趴在地上發呆,剛才那一擊難道是荀惲打的,但荀惲又不像是能打飛他的。
此時,荀惲出現在他眼前,笑嘻嘻的說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做我的坐騎,那就是告訴我高順在哪裏。”
“你找高順做什麼?”張邈問道。
“當然是鬥將了,要不然我怎麼會從甄城大老遠來這裏。”荀惲說著伸出手打算扶張邈一把。
“高順打算和呂布會師甄城,所以他往甄城方向去了。”
荀惲這下失算了,高順已經去往了甄城,他們來的時候居然沒有遇見,想必高順走的是另一條去往甄城的路。
張邈看見荀惲毫無防備之心,又再次起了歹心,乘勢甩出長槍,直刺荀惲。
正在這時,張邈後背突生寒意,霎時間,張邈的頭顱向上飛去,死狀和張超如出一轍。
張邈身後,曹仁笑嗬嗬的說道:“賢侄,你和一個將死之人還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