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的悲鳴之聲響徹大殿,大殿頓時鴉雀無聲,就連沉迷酒色的袁術都屏退身邊衣著簡單的舞伎。
韓胤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事情,多嘴問道:“主公,老丈不是在長安嗎?如今怎麼會跑到洛陽。”
袁術撇撇嘴,大罵道:“我那嶽丈忒不是東西,好好的在長安待著不就完了,偏要趁著李傕郭汜在長安大交兵偷跑出去,聽說剛到洛陽時就遭遇黃巾軍偷襲了。”
韓胤在路上已經聽說了郭汜與李傕大打出手,聽說就連皇帝和百官都成了人質,這樣混亂的朝廷不要也罷,韓胤正想勸袁術登基坐殿呢。
“主公,豫州的黃巾軍不是聽命於咱們嗎?完全可以讓何儀他們去和洛陽一帶的黃巾軍交涉,讓他們交出老丈不就行了?”
袁術聽後更是仰天大罵。“洛陽一帶都是河東的白波軍勢力範圍,他們和豫州何儀雖同屬黃巾,但又是死敵,經常發生交戰,他們就是聽說馮方是我嶽丈,直接把他綁了。”
“主公,請讓我帶一支部隊直搗洛陽!救出馮方!”孫策猛地站立起來,來至大殿中央。
孫策之前備受輕視,現在正是一展身手的好時候,對於他來說打仗遠比勾心鬥角容易許多,隻要立下更多戰功,一定能獲得袁術的賞識。
但袁術顯然不願意派出孫策,孫策能打仗這件事毋庸置疑,但眼下他更擔心孫策功高蓋主。所以他一直有意打壓孫策,把孫策的一身戾氣消除,成為他袁家的看門犬。
“你居然想帶兵長途奔襲洛陽?實在是癡心妄想!你以為攻占廬江是你的功勞嗎?那都是我手底下將士作戰英勇,才能讓你輕鬆取勝。”
袁術居然把我的功勞貶的一文不值?!孫策橫眉冷對登時就要暴走。
這時,有一人站起身嗬斥道:“公路,話不能這麼講!伯符可是孫文台之子,武勇非常,廬江之戰必須是伯符的功勞!”
袁術正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開眼,敢於當眾嗬斥他,一見是橋蕤立刻挨了半截。
橋蕤可是壽春世家領袖,袁術能夠穩穩坐牢壽春多虧了橋蕤的支持,所以袁術對橋蕤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禮讓三分。
“橋蕤說的對,是我失言了,隻不過長途奔襲洛陽,恐怕伯符賢侄還差點意思。”
橋蕤似乎早有了打算,大笑道:“孫伯符人微言輕,士卒多有不服的,但我就不一樣了,咱家的士兵哪一個不是由我訓練的?就讓我和伯符一道去洛陽不就行了?”
袁術愣住了,橋蕤平時請也請不動,如今怎麼有這般閑心了?
“你去當然沒問題。隻不過你不是最討厭出兵遠征嗎?”
“嘿嘿,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家女兒大喬已經看上了孫伯符,我也對孫伯符很滿意,我自然不願意孫伯符有一個閃失了。”
袁術這顆小心眼,此時就要爆出來了,好你個孫策!居然巴結上了橋家!這要是讓你兩家聯合起來,我不是就坐不穩壽春了嗎!
“伯符賢侄也確實是一表人才,難怪大喬能看上他,隻不過伯符賢侄剛剛打仗歸來,此時再出去作戰實在太過操勞,要不然……”
“放尼瑪的屁!”簾子後麵馮方女突然出現,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