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繼續問道,“你的夫君是誰?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裏?你被關了多少年了?”
徐怡然卻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今年多少歲了?你有沒有月牙形的胎記?”
“我今年二十歲,至於有沒有月牙形的胎記,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徐怡然卻笑了,笑著又哭起來了,“我和我兒子被迫分開的時候,也是二十年前。我猜你的身體應該不是很好,要麼羸弱不堪,要麼身中劇毒,活不過今年。南宮勝天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是絕對不容許你繼承他的皇位的。”
她說的每一條,南宮墨都中了,這讓他不得不對她話裏的真實性做了再一次評估。
楚明月感覺到了徐怡然的情緒波動,她忍不住問道,“娘娘,那你現在能告訴我們了嗎?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裏,你的夫君又是誰?你的兒子為什麼被迫和你分開,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
“皇上他為什麼要把你關在這密室裏,不讓你出去?”
偏偏徐怡然的衣食住行都不錯,也不憔悴,容顏漂亮,就像是下凡的仙女,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更何況是男人。
楚明月心裏有一種很不光明的揣測,她被關在這裏,卻在物質上沒有受到任何虧待,該不會她是皇上秘密養著的情人,皇上想她了,就偷偷地從密道裏進來找她發泄吧?
徐怡然哭得跟傷心,眸子裏卻湧動著強烈的恨意,“我是前太子南宮傲的妻子,可是南宮勝天那個心狠手辣,卑鄙無恥的男人卻趁著我的夫君不備,聯合蘇貴妃那個毒婦,毒死了先帝和我的夫君,趁著局勢混亂的時候,奪取了皇位。”
“我也不幸地被南宮勝天那個畜生給囚禁了起來,那時候我已經懷了有八個多月的身孕,我舍不得肚子裏的孩子,隻能忍辱偷生。”
“沒想到我剛生下一個健康的男嬰,就被南宮勝天讓人抱走了,還威脅我,要是我不聽他的話,就殺了我的兒子。”
她說起慘烈的往事,心像是被刀割成碎片一樣,疼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眶腫得像是核桃一樣,“我別無選擇,隻能被他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裏,隻為了求得我兒子能有一線生機。”
這話說完,南宮墨猛地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上來,將他全身都凍僵住了,心髒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地捏住,疼得鮮血淋漓。
“所以,我是你跟前太子的兒子,我並不是皇上的兒子,對嗎?”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在見到徐怡然,聽到她說出當年慘痛的往事的時候,一切有了答案。
徐怡然本來就懷疑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兒子,聽到南宮墨承認,她渾身一震,原先了無生趣的臉上,多了一抹希望。
“你耳朵後麵有胎記對不對?你一定是我的兒子,看到你,我就有一種很強烈也很想要親近的感覺。”
南宮墨走向徐怡然,端詳著這個四十多歲,卻依然漂亮,還散發著高貴氣質的女人,他竟然沒有一點抗拒和陌生,好像是血緣在召喚,讓他隻能前往。
徐怡然戴著鐵鏈的手,捧著他的臉,她指尖冰涼顫抖得厲害,在碰觸到他的時候,再次控製不住低低地痛哭起來。
“我的兒子,娘終於見到你了,娘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你了。”徐怡然抱著南宮墨哭得很傷心,淚水滴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是印在了他的心上,又酸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