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耶律德那裏,把他弄醒,逼著他把解藥交出來。”南宮墨再次把楚明月按進了被子裏,囑咐她休息好,就要去找北狄國的人算賬。
下一刻,楚明月卻握住了他的手,眼底帶著祈求,“我不喜歡這別院裏,總覺得陰森森的,像是暗地裏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我看。太子殿下,我跟著你一起去吧。”
耶律德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在她的心底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讓她不想自己待著。
南宮墨對上她水光瀲灩的眸子,又想到她受的那些苦,心疼得不行,根本舍不得丟下她自己。
於是,他蹲下來,握住了她瑩潤細膩的腳,幫她把鞋子穿上。
男人略顯粗糙的手,和她細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溫熱和冰冷兩種極端,讓楚明月的心裏像是有一股電流湧過,身體忍不住顫栗了一下,耳尖又熱又紅。
她咬著嘴唇,盡量將自己異常的情緒壓下去,“殿下,我能自己穿,不用麻煩你了。”
南宮墨卻緊緊地按著她的腳,不讓她動彈,“你身體不好,我幫你穿。”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了,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你不用覺得害羞。”
下一刻,楚明月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蝦子,這男人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件事情,她以為他早就忘記了,她恨不得他一直當做沒有發生過。
南宮墨幫她把鞋子穿好,橫腰把她抱起來,步履沉穩地朝著門外走去。
楚明月驚呼一聲,掙紮著,要從他的懷裏下來,“太子殿下,別這樣,你的腿疾才恢複,不能用太大的力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然而南宮墨把她往上提了提,抑製不住心底的愛意,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別再掙紮,也別再說見外的話,不然我就把你吻得喘不過氣來,讓這莊子裏的丫鬟婆子都看到。”
楚明月不敢再說話了,生無可戀地讓他抱著,因為害怕掉下來,她的雙手還環在了他的脖子上,穩住自己的身體。
南宮墨嘴角翹了起來,心裏有一股甜蜜和愉悅蔓延開,他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明月,你不用擔心我的腿疾,我早就徹底康複了,現在我能健步如飛,抱你一個時辰都不在話下,你隻管安心地待在我的懷裏,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來處理。”
楚明月看著南宮墨將她抱得更緊,臉更熱了,貼著他的胸口,不在說話。
很快就到了耶律德昏迷的房間,男人依然昏睡,鼻孔和眼睛底下還有幹涸的血跡,看起來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明月,你能把他弄醒嗎?他一直昏迷也拿不到解藥啊。”南宮墨其實恨不得將耶律德給殺了,然而為了心愛的女人能拿到解藥,隻能強忍著對北狄國這些人的恨意。
楚明月於是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南宮墨,“給他喂三顆藥,不到半刻鍾的時間他就醒過來了,一會你想怎麼對付他都行。”
南宮墨拿了藥直接捏開了耶律德的嘴,把藥扔進去,再次緊緊地捏住了他的下顎,逼著他咽了下去。
沒過多久,耶律德就麵露痛苦,咳嗽了幾聲,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南宮墨壓抑著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北狄太子,醒了?”
耶律德原本腦子暈乎乎的,然而身體的本能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他血液都快要凍僵住了,身體一個激靈,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