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白狐笑得燦爛,眼底流光異彩,一瞬間純美得不可方物。
此時紫衣已退出石洞,和箋再無顧忌,凝目問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你又為什麼要把這個紙團塞給我?你——”
“我又是誰。”白狐截住話尾欺身上前,手裏仍不停地夾著字條晃啊晃。“小箋箋,你猜到了嗎?”他眨眨眼睛輕笑。
“沒有……”她閉上眼,搖頭,再睜開時眼裏已是一片清明。“至少我知道,你會幫我。”她說得很慢,卻又堅定得仿佛世上沒有比這更確鑿的事。
是的,他會幫她。
從他出現在他們麵前開始,就一直在幫。
幫著撮合兩人,幫著緩和矛盾,幫著獻計救命。
他仿若一道光,幽幽照進這混沌的周局裏。
他也是她押的寶,最後的,她全部的一切都壓上了,她隻有相信他,相信這團紙條。
“你會幫我吧?”她重複道,語氣柔軟,卻隻是在索要那個肯定的答案。
火光幽幽,白狐絕美的臉上有絲淡淡哀愁。他淺笑,袖擺一揮,刹時藍光大作,碧綠小瓶幽幽浮於掌上。瓶身騰騰,翻滾出道道藍煙。
“這是?”
“淨術瓶,能吸盡法術。”
和箋伸出手去,卻在幾厘處停住。那通透的瓶體散發出一種不祥的光芒。
“這個小瓶子能吸掉繆沐哥的法術?”她抬頭,想問得更清楚些。
“也可以這麼說……”白狐幽幽道,“隻不過……它吸取的範圍還要更大點……隻要一施行,世上便再沒有法術。”
見和箋臉色一白,他伸手揉捏:“你又想多了不是。這世上本來就不該有什麼法術,是因為黑鳥……”他頓住,收住話題,突然一展笑顏,“反正,你隻需這樣想:法術是害人的東西,世上那麼多人慘死法術之下,你收回法術,一是為了自己,二是造福百姓。”
和箋柳眉輕挑:“是你想多了。”法術麼……她早也已厭倦。幾百年來,為了法術所造成的殺戮已經夠多了。“這個瓶子也能吸取黑暗咒術嗎?”
他微笑:“是啊,你在乎的那個女生,還有你們王身上的詛咒,全部都會自動解除的。”
“真的?”她的眼睛閃過亮光,委頓的心情一下開闊起來。
“真的。隻是……有件事我想先讓你知道。”他斂了點笑,眼底浸著幾分認真,“黑……和繆沐他曾經為了你付出過許多。”
和箋皺眉,手指無意義地絞動。“我知道,他很寵我,照顧了我許多年,但那都是以前。我感激他,我也愛他。但是,現在他……他……”她試著想表達出來,卻發現心煩意亂,語不成調。頓了下,她淡淡道:“我不知道哪個才是他,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知道自己還該相信他什麼。我現在,連他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哥都不確定。”
白狐輕歎口氣:“他……始終還是讓你失望了是不?他隻是……任性偏激了點,他……”他複又歎氣,“沒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不是你親哥哥,但你的命是他救回來的。”
“什麼??”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