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你長著兩眼睛自己不會看啊？”
王氏語氣不善，斜著眼睛上下打量楚靈月一眼。
“穿著男人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兒，這麼大咧咧地回來也不害臊。”
雖然不知道楚靈月怎麼逃回來的，但看她那樣兒，隻怕早就被人占了身子。
這樣一想，王氏便有了底氣，臉上的鄙夷更是肆無忌憚。
“哼！”
楚靈月隻是冷笑一聲，搖搖頭，沒有接話。
而顏嬤嬤聽了王氏的話這才注意到她的穿著，還有額上被劉海遮住大半的傷口。
她臉色微變，伸手撫上楚靈月的額頭。
“月兒，你頭上怎麼受傷了？”
“沒事兒，不小心磕著了而已。”
楚靈月拉住她的手，瞥了眼王氏，拉開話題。
“揚兒呢？”
方才聽她們的對話，楚揚也是失蹤了的，不用說，定然也是王氏幹的好事。
“揚兒？”
顏嬤嬤這才想起來，往楚靈月身後方向望去。
“揚兒他沒有跟你在一起嗎？他……”
沒說兩句，顏嬤嬤又是急得咳嗽幾聲。
楚靈月連忙給她撫背順氣，等她呼吸平緩了些，扶著她在旁邊的石墩上坐下。
“您別急，先坐，揚兒沒事兒的。”
她溫聲安慰了句，轉身卻立馬沉了臉色，直衝王氏而去。
王氏何時見過這般殺氣騰騰的楚靈月，平日裏若是惹惱了她，楚靈月頂多也就是口頭懟上幾句，可現在……
王氏下意識有些慫了。
“你……你要幹什麼？”
她想後退，衣領卻被一把揪住。
“揚兒，在哪？”
少女眸光似箭，銳利森寒。
“我……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對上那雙距離不過咫尺的眼眸，王氏瞳孔微顫，下意識往後仰了仰脖子，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我再問一遍，揚兒，在哪？”
楚靈月眸光更沉了一分，嗓音冰涼，壓迫感十足。
王氏目光閃爍，暗暗咽了口口水，卻還是堅稱不知道。
“不知道？”
楚靈月忽而笑了，接著鬆開了手。
“好！”
王氏：？
她那個“好”是什麼意思？
還沒想通，就見楚靈月從身上掏出點什麼，隨即便隻覺下巴一緊，有什麼東西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頓時一陣清涼感襲來，王氏感覺不太對勁，捂著肚子，瞪著眼睛。
“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毒藥而已！”
楚靈月無辜地聳聳肩，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毒藥？”
王氏大腦一片空白，直覺五髒六腑都透著一股涼意。
她兩眼一黑，險些暈倒，忙撐住牆壁才穩住身子。
忽地，她又反應過來，連忙把手伸進喉嚨裏催吐。
果然惜命得緊！
“沒用的，這藥可是位高人給我的，入口即化，吐不出來的。”
楚靈月雙手環於胸前，頗有幾分看戲的姿態。
聞言，王氏停下了動作，發紅的眸子直直瞪向楚靈月。
“你竟然給老娘下毒！”
“解藥呢？快給我。”
說著，就往楚靈月身上撲。
楚靈月也不客氣，一腳就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