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是男子身份,楚靈月也不便與她多聊,很快便同她告了辭。
回到假山那邊,顧景衡卻還是沒回來,也不知去哪兒了,楚靈月正納悶,一回頭差點撞上一堵肉牆。
“你,你走路怎麼沒聲兒啊?”
楚靈月拍了拍胸口,這男人神出鬼沒的,還老是在她後麵出現,這要是心髒不好,指不定還得被他活活嚇死。
顧景衡睨了她一眼,淡淡啟唇:“回去。”
說著,便邁開了那修長的腿。
楚靈月癟癟嘴,緊跟了上去。
同管家打聲招呼,顧景衡就這麼扔下榮王回了府。
“公子,你那會兒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剛回到蘭竹居,楚靈月就迫不及待地問出口。
“你覺得能查到什麼?”
顧景衡朝著書房走去,並未看她。
楚靈月自然是不知的,但可以肯定今天他帶她去還玉佩,實際上就是為了方便他那秘密的幾分鍾。
“有些事情可沒你想像的那麼容易。”
見她並未接話,顧景衡又意味深長地開口。
“我知道。”
她從來就沒有覺得容易過,隻是由他這樣的人物出馬,心中下意識就覺得他能辦到。
“公子今日借我還玉佩之由去鎮西侯府,實際上是借機去探查沈方宏的臥房了吧?”
餘叔的血書中還提到過沈方宏的一個異常,他一個月裏總有幾回待在臥房個把時辰,若是晚上便沒什麼好說的,可那是在大白天,而且門口每次必定有人把守。
那自不用說,肯定是有鬼。
顧景衡回頭,瞅她一眼,“沒錯,不過沒什麼發現。”
楚靈月抿唇,有點惆悵。
不過,好在門房及時送來了一個好消息。
許成出門了!
看著紙條上的幾個字,楚靈月忽而揚唇,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笑意盈盈地將目光轉向北戰。
北戰:……
被她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北站頓時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麻雀街,地如其名,地方雖小,但五髒俱全,裏頭妓館酒樓賭坊應有盡有,是個魚龍混雜之地,也是一些鬥雞遛狗之輩最喜愛的遊玩之所,譬如許成。
街邊鬥雞賽剛剛開鑼,一群無所事事的男人圍成一圈,目光緊緊盯著中央兩隻鬥得難舍難分的雞,不停給自己下注的那方加油打氣。
許成興意正濃,喊得正起勁,忽地感覺腰側一緊,垂首一看,一隻大手正扯下他的錢袋。
嘿,哪裏的小子居然敢偷本公子的錢!
許成轉身,卻隻見一道灰色身影擠開人群向外跑去。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許成連忙招呼隨從一起追了出去。
幾人跑的氣喘籲籲,卻怎麼也追不上那小子,直到進了一處小巷,才成功將人堵住。
“你跑呀,怎麼不跑了?”許成雙手叉著腰,喘著粗氣,“臭小子,敢偷本公子的東西,不要命了?”
對麵的小賊低著頭,看不清麵容,隻那滿臉的絡腮胡特別顯眼。
他似乎有些不舒服,捂著肚子,沒吭聲。
許成有氣無力地朝後一揮手,“你們兩個,把他抓住,給本公子好好揍上一頓。”
兩個隨從當即上前。
“哪兒來的混小子,竟敢將主意打到我們公子身上,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公子是誰。”
“擾了我家公子興致,今兒個非得揍得你娘都不認識你。”
兩人摩拳擦掌,氣勢洶洶,卻不料那小賊也不是吃素的,幾下將他們踹倒在地。
許成愣住,忍不住怒罵:“兩個廢物,連個小賊都收拾不了,還得本公子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