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被困石室的時候,外頭的沈方宏也收到了手下的消息。
“什麼?那些人進了許家府上?”
沈方宏狠狠地眯了眯眼,聲音裏透著一股子冷厲。
“是,屬下親眼所見。”麵前的侍衛恭恭敬敬地答道。
沈方宏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握緊,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幾乎是咬著牙道:“好,好你個許巍,翅膀硬了,竟一而再而三地動到本侯頭上來,真當本侯拿你沒辦法嗎?”
“既然這樣,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沈方宏目光看向遠方,深遠又悠長,“也是時候去看看許崇了。”
他的目光幽冷瘮人,就像黑夜裏的獵豹,侍衛看著也不禁顫了顫身子。
“侯爺,那現在……”
“明天再去,就讓許巍再得意一個晚上。”
沈方宏眯了眯眸,聲音依舊陰冷,“下去吧。”
“是。”
侍衛應聲退下。
沈方宏轉過眸子,朝著臥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簾微垂,忽而走了過去。
推開房門,掃視了一遍,並無異樣,又走到屏風後,將手掌放在牆壁上,微微用力,沿著開啟的地麵走下密道。
地下密道裏如往常一般寂靜,沈方宏沒有絲毫停留,用同樣的方式打開階梯旁的一間密室,走了進去。
牆壁鑲嵌著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透出的光亮將裏頭照得如同白晝。
裏頭仿若一間小臥室,紅紗帳床,山水屏風,隻是卻沒有鏡子,沒有擺飾,顯得極為冷清。
床上坐著一個女人,標準的丹鳳眼,柳葉眉,很是漂亮。
隻是她的眼神有些呆滯,臉頰瘦削,皮膚泛著病態的白,看起來有些憔悴,有些滄桑。
聽著石門開啟的聲響,女子原本扯著紅紗帳的手一頓,緩緩轉過眸子,看到那張臉,頓時渾身顫了顫,眸子裏滿是懼意,雙手也緊緊地攥了起來。
一如既往的反應,她,還是那麼怕他。
沈方宏抿著唇,微微眯眸,眸中漫過一絲不悅,沒有說話,快步上前,在女人驚恐的目光下將她壓在身上,十分粗魯地扯開了她的衣衫,毫不憐惜地律動起來。
一滴淚水從女人眼角無聲地滑落,她睜著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床頂,眼神空洞得好似沒有一絲情緒。
另一邊,楚靈月摸索了半天,一點頭緒都沒有。
“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沒有機關,隻能進不能出吧?”
想到這種可能,楚靈月懊悔極了,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眸子不經意地一轉,旁邊的顧景衡卻是有些不對勁。
他單手撐著牆壁,垂著眸子,身子微顫,額上青筋暴起,似極力隱忍著什麼。
“喂,你怎麼了?”楚靈月蹙起了眉,握住他的手臂,“不會是……”
麵前的男人緩緩偏過頭,抬起那赤紅的雙眸,那狠戾的眼神仿佛一頭猛獸猛然盯住了自己的獵物。
盡管之前已經見過他兩次毒發,但突然對上那雙眸子,楚靈月還是下意識嚇了一跳,話音戛然而止。
男人手中的火折子“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石室裏又恢複了一片黑暗。
楚靈月什麼也看不到,隻感覺麵前的男人突然靠近,扣住了她的雙肩,她下意識退後,卻整個人都被推在了地上。
腦袋狠狠地磕了一下,劇烈地疼痛之後是一陣暈眩,迷糊之中,脖子一陣刺痛,她疼得皺緊了小臉,出了一身冷汗,但抵抗不過腦中的昏沉,終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