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月無語，這傷說白了不都是拜他所賜嗎？這人真是……
氣得她收回手，一下子動作太大又拉扯到了傷口，疼得倒吸了口氣，慢慢跟在後頭，也沒開口了。
回到院子裏，楚靈月換了身衣服，準備去向那嬤嬤討些藥，就見管家領著四個婢女在書房外站著和北戰說著話。
說是老夫人怕他們照顧不周，特意挑了幾個婢女過來，伺候公子。
那些婢女個個容貌豔麗，身姿姣好，隻看一眼，楚靈月就知道這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估摸是經過上午那一遭，那老太太怕她大孫子真的喜歡男人，所以派幾個女人過來在他跟前，想把他掰直咯。
楚靈月覺得有點好笑，也不知道顧景衡吃不吃得消，同時想了一下，有那麼多人伺候，那她以後是不是可以偷下懶，不用給顧景衡端茶倒水了?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那幾個婢女都留了下來，但卻被北戰安排去灑掃院子。
“誒，這是……”
看著院子裏，一個個婢女有些不服氣卻又隻能憋著氣拿著掃帚掃地的樣子，正要去給楚靈月拿藥的那嬤嬤有點懵。
楚靈月也有那麼點訝然，她還以為這幾個婢女會在顧景衡跟前伺候呢，怎麼幹起這些來了。
看她們那白嫩的小手，也不像幹粗活的，再說這地每天早上都有專人掃的，現在也就一點落葉，有必要再掃一遍嗎？顧景衡果然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嬤嬤。”一旁的北戰聽到動靜朝這邊走了過來，“這都是老夫人安排過來的。”
“哦。”那嬤嬤點點頭，“可公子自小不是很反感婢女伺候的嗎？這怎麼?”
這怎麼留下來了？
以前，老夫人和侯爺也沒少安排過丫鬟，可公子從來沒留下過一個。
北戰卻是看向了楚靈月，聽到管家那句“老夫人說了，公子要是不把她們留下，那公子母親的房間會不會易主也就不能保證了”，雖然公子很在乎亡母的東西，但就憑這一句話也能威脅公子?北戰是肯定公子不會妥協的，可沒想到後者嗤笑了一下，爽快答應了。
“有人想看好戲，那就陪他玩玩。”
北戰不解，想來想去也不明白。
公子的確反感婢女伺候的，但楚靈月卻是特例，現在她被人誤會是公子的斷袖對象，也許公子答應也是怕侯爺他們再來找她的麻煩吧，畢竟這是公子的交易對象，得保護好。
“你看我幹什麼？”楚靈月見他看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北戰收回神思，看向那嬤嬤，“嬤嬤，您平時多看著些，飲食方麵還要勞煩您，別讓她們插手一些不該幹的，尤其臥房書房那邊，別讓她們靠近。”
“好。”
看來公子還是不喜歡婢女伺候，估摸留她們也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吧，那嬤嬤也上了心。
北戰又交代了幾句。
這防備得夠緊的，不過才幾個婢女而已，大宅裏的日子沒想象的那麼好過啊！
楚靈月聽著頗有感歎，但也沒心思去想那麼多，反正對她影響不大，等那嬤嬤拿了藥，回到房裏，就自己對著鏡子上藥。
書房裏，北戰沏了杯茶遞到案桌上。
顧景衡目光平靜，盯著手上的書，頭也不抬，唇微動：“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北戰道，“沈方宏目前一直待在府中。”
“他倒是沉得住氣。”顧景衡唇角溢出一絲冷笑，“繼續盯著，尤其密道那邊。”
“明白，已經吩咐過了。”
“嗯。”
顧景衡執起茶杯，目光掃到桌前的一瓶藥膏，微微頓了一下。
那是之前給楚靈月塗抹脖子上的傷口用的。
北戰猜測著他的心思，低聲開口：“公子，侯爺下手不輕，楚姑娘隻怕不好受，要不屬下把藥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