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才一眼，便也覺得十分熟悉。
“娘，您認識？”
楚靈月見她這反應，看來自己是問對人了。
顏嬤嬤沒回答，而是拿起那畫，又細細端詳起來。
見她如此認真，楚靈月也沒敢打擾她，好半晌才見她放下畫，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道：“這好像是夫人。”
夫人？楚靈月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娘？”
“嗯，我記得這件披風，聽夫人說那是她及笄時，老夫人送給她的，老夫人去世後，夫人便從未穿過，我也隻見過一次，那上麵正是這種蝴蝶圖案，而且這女子的側臉也極像夫人。”
顏嬤嬤說著，末了，又加了一句：“這畫應該是夫人出嫁前所作。”
老夫人是夫人出嫁後不久去世的，按時間推算，這畫就應當就是夫人出嫁前所畫，又怎麼會出現在沈方宏的書房呢？顏嬤嬤有些疑惑。
楚靈月點點頭，難怪她看著會覺得熟悉呢。
隻是……
她想到同樣的問題。
“沈方宏怎麼會有娘親出嫁前的畫呢？”
而且一幅畫居然收藏了將近二十年，難道沈方宏他……
想著，楚靈月不禁開口問道：“您可知道沈方宏與我娘有過什麼接觸？”
“也沒什麼接觸，就偶然碰過幾次麵吧。”
顏嬤嬤說著，頓了一下，仔細觀察了一下楚靈月的神色。
“月兒，你……不會是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吧？”
楚靈月沉默了一下，嗯……她的確是有點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愛恨情仇之類的。
“夫人對將軍一片深情，從未與別人有過什麼，那都是沈方宏一廂情願，月兒，你可不能懷疑你娘啊。”
見她不說話，顏嬤嬤蹙著眉急忙解釋。
“沈方宏他喜歡我娘？”楚靈月問。
“應該是，他看你娘的眼神不一般，夫人想必也是察覺到了，每次碰到他都會刻意避開，壓根連話都不會多說幾句。”
怕楚靈月多想，顏嬤嬤便將她所知道的一點全都說了出來。
楚靈月隻淡淡“哦”了一聲，這跟她猜想的也沒什麼出入。
沈方宏愛而不得，會不會是因此因愛生恨，生出“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而陷害楚家的呢？
還有，他時常待在臥房裏，難道是在看這畫？
不，應該不是，他若經常看的話，那應該就會發現它不見了，而這幾日那邊並未傳出什麼動靜，而且就算是看畫應該也不會看那麼久，那就是……那密室！
楚靈月手肘杵在桌上，單手托著下巴，垂著眸子，腦海中忽然回憶起自己潛入那書房之後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