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股刺鼻的焦味傳來,伴隨著木柴燃燒的劈啪聲,王寺緩緩睜開了雙眼,“什麼玩意兒燒焦了。”
這是一處飽經炮火洗禮的廢墟,不不不,說是廢墟還是讚美它了,目光所及之處盡是漆黑中滲透著深紅的焦土,各種砂礫殘骸橫七豎八的歪倒在這片漆黑的土地之上。火藥,鮮血,幹枯漆黑的人類殘骸,毫無邏輯的混雜在腳下的焦土中。隨便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裏麵殘留的彈頭訴說著這場浩劫的殘酷。
在一處相對還算完整的牆角處,已經蘇醒的王寺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片殘垣斷壁。想要給自己一巴掌看一看是不是在做夢,低頭卻看見自己已經燒焦漆黑的雙手。同一時間,一種難以言表的疼痛從全身上下傳來。王寺的身體也很知趣,兩眼一翻白就暈了過去。不過,在失去意識之前,幾雙在焦土上分外惹眼的白色軍靴進入了王寺模糊的視線。
“快,在這裏,生命探測儀探查到的生命波動就在這”。說話間,幾雙白靴子快步跑到了王寺身邊。
“嘖,生命力還真是夠頑強的,全身百分之九十五的燒傷竟然還有一口氣。”
“好了,司馬讓,別在那感慨了,快點來救人。”
“安啦安啦,有秦隊在,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也能救回來。誒嘿,好像這小子真就隻剩下一口氣了。這小子碰見咱們,隻能說他命不該絕。”言語間,一位麵容俊朗的少年從手中的手提箱中抽出了一瓶翠綠的藥水,遞給了蹲在王寺身前的中年男子。
接過藥瓶的中年男子立馬將瓶口擰開,將藥瓶中翠綠的藥水緩緩灑過王寺的身體。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藥水撒過的地方,焦黑的皮膚下正在緩慢的再生著粉嫩的鮮肉,與此同時,王寺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也在緩緩舒展,呼吸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急促。
“好了,暫時是保住了一命。小梅小雪,你倆把他送回基地醫療室,我們幾個繼續搜索,看一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幸運兒。”中年大叔望著前方的一片殘骸,目光沉重,旁邊一位年齡與隊長差不多的中年開口:“那些狗娘養的家族政客,打著正義的旗號,一遍又一遍的發動戰爭。哎,不知道這一次又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
“錘哥,慎言,救人要緊,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搜索,看一看還有沒有幸存者吧。”救援隊裏的另一位青年開口道。說話間,用眼神似乎無意的瞟了瞟正在整理手提箱的司馬讓,同時一步踏出,跟隨者秦隊長的身影而去。
說話間,司馬讓也是已經整理好手中的手提箱,一同起身向著秦隊長的背影追隨而去,可誰都沒有察覺到他嘴角攜帶的那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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