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裏的說書人緊跟潮流,把花神節的故事編了幾十集,準備說半個月。
季長卿繼續自己的讀書生活,偶爾去看看雲家姐弟。
這一天他正在太學讀書,被高老師叫出了課堂,他一看外麵等著他的是周式。
周式謝過高老師,向季長卿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離開太學。
周式說道“我是來感謝你的。”
季長卿不知這個感謝從何說起忙說“那裏,那裏我沒做什麼。”
“你不知道雲北陌和雲柔曾經都是我的學生,我知道你幫他們開了一家酒樓,”
原來是這樣,季長卿暗想。
“今天我想讓你陪我去看看他們,如果我單獨去見他們恐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理解理解,我陪您一起去,就以普通食客的身份。”
周式一聽季長卿能理解自己的做法很高興“那說好了,我請客。”
“好,那晚輩就多點一些貴的菜。”
周式“哈哈”大笑“可以,可以。”
兩人上了馬車順著金街很快就到了樊樓。
現在的樊樓可不是以前的樣子了,尤其是花神節之後,京城有誰不知道季長卿的。
而樊樓的大老板就是季長卿這種八卦,是大家最愛深挖的,不到兩天就被人挖出來了。
他和周式一下車就被樊樓的食客認了出來,“季公子你說是花初妍好看,還是傅墨華好看?”
老爺們加喝酒,問出的問題永遠是哲學問題,既深奧又質樸。
季長卿沒有隨便應付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能問出這個問題的人,一定很在乎他說的答案。
“你們別看我離她們三個人那麼近,可是我不敢看啊!她們都太漂亮了!”
眾人一陣哄笑“季公子一定是已經定親了,他怕未來的妻子吃醋。”眾人更是大笑。
季長卿帶著周式來到二樓的雅間。
他們在門口的時候雲北陌就看到了周式,周式則假裝不認識他。
雲北陌立即在二樓安排了一個雅間,並告訴了自己的姐姐。
季長卿和周式一進雅間,雲家姐弟已經在等他們。
“老師好久不見”兩人跪下行弟子禮。
“快起,快起。”周式扶起他們,自己則要行君臣禮。
雲北陌和雲柔趕快扶住了他,“這是黎國,老師不用行如此大禮。”
季長卿打斷他們,請大家入席。
“你們聊天,我去外麵照看客人”季長卿說完就要離開。
三個人同時說了聲“不必!”
這讓季長卿不得不留下。
周式道“黎國和我河陽必有一戰,你們都知道,所以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我今天是想請求季公子,不管以後如何保我這兩個學生一命,以你的聰敏才智應該能做到這一點?”
“周老師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有事的。”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他看了看雲家姐弟說道“雖然我們都是河陽臣子,但是……”
雲北陌道“我們之間無話不談,您不用有什麼顧慮。”
“這些年河陽和蠻山九姓走的越來越近,你們的父王想借助他們的力量爭奪天下。現在鄭城裏蠻山九姓的人到處耀武揚威,人人怨聲載道。”
“朝廷上王貴妃的家人都身居要職,原來的舊臣敢怒不敢言,我怕會有不測之禍。這次來黎國也是想見一見皇帝,想看看他對河陽的態度。”
雲北陌道“我和姐姐現在是進退無路。在黎國我們是河陽人,回到河陽我們又在黎國做過質子,一樣不會有人信任我們。老師不如以身體為由,回到河陽後專心學問,不要在參與朝廷的事了。”
“我也有這樣的想法,隻是看到國家有難卻不能出力,聖賢書豈不是白讀了。”
雲柔道“老師說過,聖人觀水歎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現在天下未定,一切都尚在變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