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卿撿起剛才的鐵錘,和老二和老三在狹小的船艙裏打鬥。老三很有經驗因為船艙矮小,他的船槳隻打季長卿的腿,季長卿想要跳起來躲避有好幾次都撞到頭,跳了兩三次終於被打中了小腿。老二體力漸漸不支,季長卿則跪在地上不能再動,看著慢慢靠近的老三。
“沒想到你一個書生怎麼難對付?”老三掄起船槳準備給季長卿最後一擊。
季長卿一條腿跪在地上,一隻手俏俏從靴子裏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向老三一撒,一片白霧彌漫在小小的船艙裏。
季長卿捂住自己的口鼻,等著白霧散去。這是他在課餘時間研究的迷藥,方子是找楚長雲要的。本來是蒙汗藥的方子經過他改良,提純把曼陀羅花改成了曼陀羅子,有加入了薄荷之類辛躥的藥物,讓人能很快吸收。
一條大船慢慢靠近季長卿所在的小船,七哥站在船頭扔過船錨把小船拉了過來。“沒事吧?”
“死不了。”
季長卿一蹦一跳的走出船艙,七哥爽朗的一笑“人都抓住了全在船上。”
皇宮,通明殿。
儲給使在皇帝身邊小聲道“京兆府的人帶著季長卿在宮外等候。”
皇帝看了看莫一鳴道“讓他進來。”
季長卿沒有品級,站在了百官最後麵。
鄭守常已經看到了季在卿,他心中一驚暗道“這小子是我的克星,有他在我一定倒黴。”
皇帝先開口了“你們有什麼奏章過一會再議,我們今天先議一下新曆法的事。”
皇帝拿出新曆法問道“鄭守常,季長卿。”
“微臣在”鄭守常出班手拿護板低頭站立。
“學生在”季長卿走到鄭守常身邊低頭站立。
儲給使從皇帝手中接過把新曆法,交給了季長卿。
“你一直對朕說新曆法的事,現在欽天監已經做出了新曆法,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儲給使把新曆法拿給季長卿,他快速翻看但是隻看了一半就不再看下去。
雙手捧舉“請皇上收回。”
“你為什麼隻看一半?”
“因為前一半是錯誤的,而後一半是學生自己所作。”
“哦?”皇帝也被他的話說的如墜雲霧裏。
“難道欽天監做這部曆法時找過你?”
鄭守常立即反駁“回皇上,微臣沒有找過他,欽天監所有官員都可以作證。”
沈默言沉聲道“季長卿不可胡言。”
季長卿道“學生沒有胡言,八日前的一晚,學生的律管侯氣被人偷走,記錄新曆法的筆記也一並被偷走。”
“剛才我看到新曆法的內容裏,有很大一部分就有我的記錄,學生不是要向皇上邀功。而是學生所作的筆記隻是在觀察律管時的時間記錄,這個是不能當做正式曆法使用的,如果向全國推行的話,肯定會出問題的。”
“這就像草稿和正式文章的區別一樣,所以為了黎國千萬代後依然昌盛,臣才指出新曆法的錯誤。”
“你這是血口噴人。皇上此人從來好出大言,做事也不合正道”鄭守常神色不變。
皇帝一聽心想這話倒也沒錯,這個季長卿是有點做事不拘常法。
“季長卿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剛才滿朝文武都看到了,我隻看了新曆法的一半”他轉身問沈默言“沈大人也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