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門窗大開有淡綠色薄紗遮住夏日的蚊蟲,被夏夜的風一吹薄紗卷起,屋裏的情景略窺一斑。
屋裏掛滿彩色的帳幕,琴聲似有似無。一個妙齡少女內穿紅衣外披白色輕紗,因為天氣炎熱細長的脖子和前胸都露在外麵。
她前麵隔了一道紗簾,簾後是一個男子,做書生打扮。還有一個中年人,穿的雍容華貴。
季長卿和雲北陌進入房間,在離中年男人稍遠的地方坐下,丫鬟適時的送來香茶。
紗簾後的女子聲音婉轉“兩位公子請坐。”
女子的話還沒說完中年男人就打斷了她“三位公子走吧,梅姑娘今天是我的了。”
季長卿和雲北陌一聽這話是說給我們聽的,一旁的書生也沒想到中年人會怎麼說,抬頭看了他一眼。
中年人話說的不客氣,但是人表情卻很謙和,看在坐的人都看著他繼續說道“我已經和幽蘭穀的媽媽說好了,梅姑娘要參加錦衣會,所以從今天開始,他就不再陪各位喝茶了。”
男人說完覺得話似乎還沒說明白又說道“不過兩位既然來了今晚就讓梅姑娘跳支舞吧,各位也算不屈此行。”
梅姑娘一聽中年人的話就知道幽蘭穀的媽媽已經答應了,而且其他三位公子把錢已經付了,總不能再退回去,讓丫鬟撤去紗簾。
季長卿剛才是隔這紗簾看了一眼姑娘,現在紗簾去掉姑娘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麵前。眉似小山,雙目含情,小小的鼻子在她微笑時微微皺起,顯的俏皮可愛。
姑娘微笑著道“今晚唐突三位公子了,我就跳一支舞算是報答吧。”
她說完丫鬟拿出一麵小鼓,姑娘問道“那位公子可以為我擊鼓?”
雲北陌道“我略通音律。”
丫鬟把鼓雙手捧給雲北陌,梅姑娘萬福謝過。雲北陌用手擊鼓“咚”梅姑娘左腿向後一抬,做了一個站立後劈腿的動作。上身微微前傾頭向上仰,露出長長的脖子,飽滿的前胸更為突出。
雲北陌的鼓聲再起姑娘身形又動,身體緩緩舒展,像風中搖曳的一段鮮花。眾人看的如癡如醉,雲北陌的鼓聲漸漸變成跟隨姑娘的舞蹈。
鼓聲漸漸變弱,雲北陌已經忘了擊鼓。
舞罷雲收雨霽姑娘輕輕向眾人施禮。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梅姑娘一定能為我們百花衣錦上添花。”他說完向季長卿等人拱手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眾人也拱手還禮,起身向梅姑娘告辭。中年人走的很快,季長卿猜想他既然是百花衣的惡,應該還會到其他院子裏再挑選花魁。
季長卿來到院子準備離開,發現雲北陌有些戀戀不舍。他想調侃一下但是不好直接說,想起一首詞張口道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聲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雲北陌一聽尷尬的一笑,推了一把季長卿兩人離開梅花小築。
“等等”身後的梅姑娘追了出來。
雲北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梅姑娘,不知她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