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們對這明霞似的絲綢也是第一次見，裁剪，熨燙格外小心。尚衣局的主官直統叫蕭良，女工們告訴他一個問題，這些漂亮的絲綢有一個問題，折疊時會從折痕楚斷裂。
如果熨燙時會直接斷成兩段，漂亮的絲綢像一塊有薄有脆的木板，但是不能做成一件衣服。
樊樓，傅墨華擔心的問季長卿“我表哥不會有事吧？”
季長卿一笑“所有這批絲綢都是這樣的，所以你表哥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百花衣。”
通明殿，早朝。
大鴻臚寺尚書道“陛下，山右河陽……”
“我知道了，他們的書信都送到我手裏來了，我也問過尚衣局的蕭良，我們自己的絲綢也不能用，戶部這是怎麼回事。”
夏北辰道“皇商的事戶部隻是出錢而已，具體的的事都由宮中定奪。”
“好了，朕知道了，那現在怎麼辦？”
夏北辰道“隻能讓其他商家加緊趕製，希望能緩和我們和山右，河陽剛剛恢複的交往。”
明霞坊最近很忙，他們一個月前就在準備一定絲綢，季長卿的話應驗了。
夏家晚飯“你在染料裏放了什麼？”夏北辰問道。
“隻是海鹽和鹵水，不過需要提純一下。”
夏北辰多他這些不知所雲的話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再問。季長卿道“百花衣已經不會在做皇商了吧？”
“不會了，陳家最好的選擇是賣掉百花衣，在早朝上皇上打斷我的話，是因為他知道百花衣和皇後的關係。”
季長卿試探著問道“皇上會怎麼處置大皇子？”
夏北辰沒有回到，片刻後道“我想隻是讓他絕了做太子的想法。”
“我看他不會的。”季長卿道
夏北辰搖搖頭不再說話。
果然如夏北辰所料，陳德輔要賣掉百花衣。不過京城隨大無人敢買，因為隻要和陳的輔見過麵的綢緞莊，第二天都會被戶部檢查是否也使用了那種假染料。
宮中取消了陳家父子皇商的身份，但是也沒有更多的處罰。
樊樓，陳英，對麵坐的是季長卿。
陳英麵前的酒杯自一次被季長卿倒滿，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陳英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你早知道染料不能用。”
季長卿重新把他的杯子倒滿“大量的用不可以，因為提純不夠。”
陳英不知道什麼是提純，但是季長卿的意思他明白。“我來找你是想問問張懷義買百花衣是你的意思吧？”
“其實不是我的意思，這是每一個商人最本能的做法。”
“不過所有和我家談過買百花衣的商人，都被戶部查過唯一沒有查過他。”
“你忘了，是他的明霞坊把你們做壞的一等絲綢，重新做了一遍。也是因為他剛剛向我們稱臣的山右，才沒有因為這件事重新懷疑我們。如果這樣的人戶部再去查他，好像也說不過去吧？”
陳英拿起酒杯有放回去“陽謀不可破！我們輸了。”
季長卿把烤熟的肉放進陳英的盤子裏“你沒有輸，隻是不做綢緞生意罷了，其他的什麼都可以做，這樣怎麼能叫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