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那混沌虛無之時,世隻為一,謂名:白暴。便也不存那混沌虛無。隻名謂,白暴。白暴之時。
生其一,為始世真神。
過無數年載,無窮世代。
始世真神孤寂無比。雖已是存載於白暴之中不知數載?
便以身化二者。
算為子嗣。
一謂:生。
二謂:死。
共為兄妹,姐弟,夫妻,兄弟,戀人…
又過無數年載,生,略感孤寂,如是始世真神那般。便提議與死,共創子嗣。
死不應。
便生戰。
永無休止。
生化身死。便與死相同。身載,世輪,其半塵封,其半存生。
死化盡災,生無盡災劫。謂:眾無之災。
生力延環宇中。不再謂世。
稱:萬世星宇。
死力徘徊宇邊。不再謂存。
稱:終世之災。
但,終非死敵,各有其意。
便作忍讓。
生化宇中,創無窮之生。為首子嗣,稱:階下真神。次,稱:元。唯有一者。幾近永世不變。再次,稱:號。
後世之所,應萬宇之力。誕存:本源。
於此數載,生者長行。應逝而生。
次者,再生真神。名謂:門列。
而至此,便算終矣。
再說那。
謂死之下,生無盡災劫,謂:眾無之災。其為首七者。是為,眾無七極災。七者之再首者。
謂:無存。
於死,便也算是終矣。
所謂,始,又何為始?
我應是從什麼開始講起?
連我自己也絕然不會清楚。
就如同我的開始,也從未開始。但也早已結束。
他們口中說著,活著的如何。
真是的他們嗎?
它們仍然相信著一切的前程,卻不會記起逝去的全部。
我們都曾在道路之中摸索。又如何相信那所謂的道路是道路呢?既然已經是道了,又何謂路的如何呢?
於是行進著,隻是謂言:路,的如何。便是數載,便是長遠。又不知路是什麼。
是為行進而已。
也隻是行進而已。
便,行進。
但那裏有著無數的生者!從何處全然的行進?就算這眼目無法睜起,又或無法視見?若那般,又如何行進?又能被謂言行進嗎?
我說了說,便罷了,就算行屍走肉而已。
可於此,就不再是活著。
取一木,便種一苗。它們知曉,均衡。
有生者將那財富聚累,卻不知道資源的如何。他們口中說著那生者的私心,又說著人性的怎樣。
於我?
終是忘卻!
那是無數的生者!那是無窮無盡的生者!那是全然的麵應,又是終然的什麼。
前仆後繼。
我見過。
我不僅見過,還見過他們是怎麼逝去的。
但真的是逝去嗎?
或許是累了,我覬覦著觸及天穹。卻忘記了沒有東西能再將我舉起。
他們忘了,屍體的堆砌。
根須啊,仍然貪婪地汲取著養分。
也不斷遺棄著,孕育出它的大地。
當腐朽汙染了一切,便不見常然之色。
他們從何記起!本為根苗之時,身中本就被鐫刻的東西。他們又如何記起,那水與土所養育他的意義?罷了。終究是謂言得過多而已。
不為開始而來,隻為留存所載。
我應當被斷絕,遺忘於這個世界。
樹冠引來的腐朽,由大地背負。
我見過,宇中參間的巨木,它的樹心已然空洞,卻綻放生機,仍未腐朽。
那女人撫摸著,就如同在撫摸著所有孩子的麵頰。
她或曾說過,不必有什麼記得她。
我們隻知道,披袍上的,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