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攀間】之所(1 / 2)

身雖半神。

降如真邸。

不若始重。

盡已如一。

生者大多沒有聽聞過這般。

哪怕存載,也幾近無有。

中空百將說著。

於是動用。

我們講。

攀間浩縱

若是說,那無存幾近漠視一切。

那攀間,同樣漠視。

早就可晉為真神之列。

為何堅守?

無有,我講

攀間二字

沒有資格,本已超出。

生者謂言,這力量究竟在何處?

向上攀爬吧。

那穀底,你真的去過嗎?

中空百將看著。

攀間便說那孩子有資格。

嗯,我早已死過。

真是有趣,你又能再死上多少次?

永無休止,直至無有之日。

麵前的,不隻有過,中空百將的麵前,是那兩種道路。

第一條,是荊棘與花叢。

第二條,是沼澤與沙海。

不,還有一條。

現在隻有中空百將知曉。

從不需要道路。

攀間本就是如此。

道路,是我之身,說行進,說攀行。

便就是應有。

無有的。

那是懸崖嗎?

有多高?

深不見底。

怕嗎?

從未怕過。

意誌越加堅定,中空百將將手抓了上去。

是的,那是攀間真正的道路。

無有的天梯。

由意誌搭建。

“好久了,不,是太久了。”那身影模糊不清,聲音也斷斷續續。“孩子,你是從哪裏爬上來的?”

中空百將注視著麵前的影像。

“我是從穀底爬上來的,三條路,或者說隻有三條路,我都爬了一遍。我想知道,這意義究竟如何?”

那身影劇烈晃動了一下,瞬間轉身,那是已然扭曲的身影和麵容。

“你是?活著的?”

這話不知道在問誰,中空百將也從未與我講清楚過。

“孩子,力量應止於超出嗎?”

“孩子,力量應止於超越嗎?”

中空百將沒有回應,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還在行進的孩子。

講著,不知為何。又是他然許多。

攀間找著,找著道路。

“這力量,隻能如此了嗎?”

“區區,身軀而已。但,仍需在意。”

“力量不降於身軀,神識不超出應己。”

“為何?這叫做道路嗎?這能叫做道路嗎?你口中數載以來的道路,就應止於此地嗎?”

“講,行進,那行進,身軀如此,那意誌行進。就叫什麼行進嗎?!”

他不相信,不相信的越來越多。

他們走過的道路,就真的能被稱之為道路嗎?

他們走過的一切,那些孩子就真的還能傳承下去嗎?

攀間不明白,他知曉,自己不過是半神而已。這個問題,應該由真神來處理。

但,那是孩子們自己的事,真神再如何幹涉,或又不再幹涉,又能如何呢?

一個生者,行進,那道路輝耀一時,不可輝耀一世,那一位便逝去了,那接下來的呢?就無有了?這道路便被塵封?這道路便被舍棄?

因為什麼?

隻因為不適合?

不曾光耀的道路,又是如何?

就本應平庸,或是等待著那無窮的變數之後有那麼一絲絲希望誕下的孩子?

你有如何知曉那孩子如何行進?這道路最終又會如何?

再不謂言他法,講現在。

那無盡災劫,眾無之災,可有一時半刻停息?

隻說時間歲月,那災浩待你成長?!

攀間呆立著,眼目正失去光芒。

他看得無比透徹。

我的一切之中,也有很多關於行進的方麵,是從他的身上學來的。

不再說其他,隻講中空百將,動用,攀間浩縱,此近幾世代,又有哪個動用過?又或是說,有哪個有資格動用嗎?

在那個世代,攀間無疑是唯一的那般。

或是太過超越。

大多的生者無法認同和想象。

但終為半神,也為戰眾,便不說他法,隻講不同道路,行進而已。

攀間絕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