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宮輝煌看到齊婭將一盤鯨肉刺身放到自己麵前，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嗯，這是藍鯨肉嗎？”
“您現在對鯨肉也有研究了嗎，教授？”
“哦，不是，資料庫裏提到過不同種類鯨肉的口味區別，我隻是瀏覽過一遍罷了。”
十二宮輝煌邊吃邊說道：“我剛剛在調整衛星定位係統的算法，那兩台量子電腦的技術太過落後了，隻會拖累總部係統的運行效率，所以我本來想在會議上建議將大氣層外的衛星全部接入總部地下的這套係統。”
“公司暫時沒有那麼多預算撥給您，況且您主導的那些項目已經吃掉我們今年50%的預算了，所以將就一下吧。”
陳明義竊笑道：“而且當著發明者的麵貶低她的作品可不是什麼禮貌的行為，教授。”
“哎——啊，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天田博士。”
十二宮輝煌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釋說道：“總部地下建有一套最新的以量子電腦驅動的核心係統，我在四年前調試完畢這套係統。嗯，三年前我見識過一次您研發的那套……呃，‘世界蛇’對嗎？”
見陳明義點了點頭，十二宮輝煌便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
“那時候我很吃驚，沒想到居然有人和我專攻了同一個領域，說真的那時候我就很希望能和您見上一麵；不過說真的那套係統和公司這套相比實在是太粗糙了，效率也不怎麼樣，簡直就像是小學生的作品——嘛，當然畢竟總裁先生給我提供了我想要的一切原材料和技術支持，而且公司的資料庫裏還有數不盡的技術詳解，所以——”
“你還是閉嘴吧，教授。”
陳明義忍著笑說道：“南已經臉色鐵青了呢。”
“南是誰——哦，不好意思，博士；其實我想說——”
“劄幌拉麵，這是您最喜歡的，教授。”
齊婭適時地端上一碗熱騰騰的拉麵塞到十二宮輝煌麵前，十二宮輝煌立刻高興地拿起筷子，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麼。
“嘛，我的臉色很不好嗎？”
天田南哼了一聲，招手說道：“齊婭醬，給我也來一碗。”
“好的，博士；總裁先生，您也要嗎？”
“好啊，我最喜歡吃你做的拉麵了。”
“真……真的嗎？”
齊婭一下子高興了起來，興衝衝地盛了兩碗拉麵端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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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先生，我和Tinker約好了給他還有其他科研人員上課，您不介意我先走吧？”
“沒關係，偶爾也放鬆一下吧，教授。現在尼德霍格計劃已經大功告成，過兩天你可以和第六天蜂王一起回劄幌看看。”
“是嗎，可是這邊——”
“請完全不必擔心，教授。”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話說博士你今天有空嗎，我們可以就量子電腦這個話題——”
“博士今晚要陪我，不好意思。”
“哎？”
陳明義最後一句頗具內涵的話讓天田南和齊婭都愣住了；而十二宮輝煌似乎隻理解到字麵含義，便點頭說道：“那改天吧——我先走了，總裁先生。”
“慢走。”
陳明義目送著十二宮輝煌離開，隨後笑著說道：“如何？”
“這個人真讓我火大。”
天田南哼了一聲，狠狠戳著麵碗裏那片可憐的叉燒，不解氣地說道：“居然當麵挑釁我，可惡~~~！！！”
“十二宮教授不太擅長看別人的臉色，這也是為什麼他總是惹禍的緣故。”
陳明義笑著說道：“他因為一個女人的緣故和日本一個很有勢力的人結仇，被黑道分子丟進了海裏；不過算他運氣好，我恰好路過，救了他一命。”
“那你可真是撿到寶了。”
“這就叫做好人有好報。”
陳明義得意地說道：“我通過他認識了第六天蜂王，也就是第六天財閥的少主，確立下第六天家與公司合作的基礎；但是最重要的是他那顆價值連城的腦袋，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一個人可以頂十個師。”
“哼哼……尼德霍格，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天田南收起筷子，注視著陳明義，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和蔻蔻第一次見麵並成為朋友之後，這項計劃就已經在實施過程中。公司的研究員在量子電腦的進展上有了重大的突破，但是原本預計要研製成功能夠廣泛使用的量子電腦還需要二十年的時間。好在十二宮教授卻將這個時間縮短到了三分之一，而就在這個時候公司的情報人員注意到了你和蔻蔻的密謀。”
陳明義微笑著說道：
“從海克梅迪亞的經濟活動中我們分析出你在研究與量子電腦相關的領域。而那個時候十二宮教授基本已經完成了理論上的工作，隻差動手實踐了。那時候我讓他中止了項目進程，並且把他放進阿拉斯加保護起來。在我正式接任代理執行長職務之後，我讓梅森接任了漢密爾頓的職務，去和蔻蔻接觸，因為我知道梅森和漢密爾頓想要幹掉我。從前Zone就和他們合作試過一次，我輕而易舉地將其化解掉了，並且沒有去理會這兩個家夥。果然他們不死心，勾搭上弗洛伊德那個老家夥還想再玩兒一出本能寺事變。而我也正好借此機會脫離了NH公司在紐約的空殼，轉移到了這裏，以Archon的身份召集Alphabet開始在暗處活動。”
“你做這些事情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陳明義？”
“我這是在給你和蔻蔻創造機會啊！NH公司的轟然倒塌讓大量公司財產流失——當然這些財產都在我的監視之下。蔻蔻就是利用這筆財富讚助你完成了量子電腦的初步研發，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恐怕還得花上幾年才能完成。”
“可惡……你這家夥，你打的算盤是讓蔻蔻完成世界蛇，然後直接接管，對嗎？”
“此言差矣，我對你那點可憐的落後技術沒有任何興趣，我真正感興趣的還是HCLI的衛星網絡。早在星球大戰計劃時期NH公司就考慮過用大量衛星覆蓋全世界，以控製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信息流動；因為時任執行長斷定將來的世界將由信息主宰一切。然而因為我們和美國政府有太多交織利益，正所謂樹大招風，所以計劃被廢止了。但是HCLI卻不甘寂寞地跳出來助我一臂之力，完成公司十多年前的夢想，我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