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棠覺得好笑,“我當然知道,你穿不下我的。”
她合身的裙子每次到了溫久盈身上跟緊身裙似的,又顯胸又包臀,再加上她個子不如溫久盈高,骨架不如她,溫久盈是想穿都穿不上。
“但你好幾年不收拾床和衣服,這點過分了哈溫總,今天記得叫家政過去。”
溫久盈訥訥應下。
從酒店蹭了一頓套餐裏附贈的早餐,兩個人在小區門口分道揚鑣,溫久盈眼神糯糯地黏在江海棠身上,她深知到目前這個程度她就該停下來,可她控製不住。
江海棠教會了正視自己的需求和欲望,要愛自己,而她的欲望就隻有江海棠,所有填充給自己的愛都是為了能更好地去麵對她的欲望。
“我坐公交回去了,別送。”江海棠止住了溫久盈的話頭,“我幫你約醫生,別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什麼科都亂掛,泌尿科的號都敢去掛你也是真能豁得出。”
上次她跟溫久盈去泌尿科的時候,人都呆了,泌尿科的主任還是她哥的大學同學,記性還好,一眼就認出她了,兩個人丟臉丟到姥姥家。
溫久盈:……
站在原地,目送江海棠的背影遠去,直到江海棠給她發了上了公交的消息,她才慢騰騰往家裏走。
家政過來把家裏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至於那些江海棠曾經留下的衣服,隻做了簡單的表麵清潔。
她知道這些衣服已經不會再穿了,但它們目前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的念想。
拍了整齊的床鋪照片,發了彩信。
[床墊也換了,都換新的了,棠棠。]
江海棠的回複依舊簡短:[挺好。]
可溫久盈想要的不止是這些,她截了當月的話費賬單過去,[棠棠,加微信嗎?]
江海棠看著信息那一欄,代表彩信的幾百塊錢,往上翻翻才發現溫久盈到底是有多愛發圖。
仿佛看見什麼都要發。
[溫總現在還會心疼幾百塊錢的話費?]
以前的溫久盈花這點錢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結果溫久盈還真就舔著臉回了一句:[會的,掙錢不容易,棠棠。]
江海棠:……
真·無言以對。
她給溫久盈發了個好友申請,直到那邊秒通過後,溫久盈的九連拍來了,像是剛剛拍的那一張她當真看在彩信三塊錢一條的昂貴費用上,收斂了。
溫久盈的頭像還是五年前的那個,江海棠戴著小狐狸吊墜的一截白皙手腕。
江海棠戳了下被她備注了名字的溫久盈:[頭像不換?]
[溫久盈:不換。]
[溫久盈:你拍給我的,說我可以用的。]
大約是猜到了她想叫她把頭像換掉的意思,在這方麵,溫久盈警覺得不像話,反應快的也沒有平時做事慢吞吞的模樣。
[昆明山海棠:……]
[昆明山海棠:你用你用。]
江海棠靠著沙發,頗感無力,溫久盈要是如過去那樣,把話憋著,隻悶頭哭求她回頭,她還真能狠心拒絕。
偏偏現在,好嘛,話也能說開了,炮友都願意當,還說要當她最喜歡的那個炮友,擺明耍賴,她有點搞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