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棠實難和溫久盈在一個房間內共處太久時間,稍一對話,她不是想懟她想杠她就是想心軟。

哪一樁都不是她想看見的。

尋了個蹩腳的借口去廚房開始做飯,煮粥蒸饅頭蒸雞蛋,做完這一切索性打開電視在沙發上隨意地放。

溫久盈的頻道大多會停留在新聞頻道,隻要有時間,她就會坐下來看各類新聞,江海棠聽得無趣,但也沒想過要關電視。

直到手機震了一下,溫久盈問她能不能幫她送條浴巾。

江海棠:……

第一反應是套路,畢竟這套路她過去也用過,可下一秒又否決。

溫久盈跟套路兩個字仿佛扯不上什麼關係,尤其是這種帶了撩撥的套路。

回複一句“知道了”過後,她起身去翻了條浴巾,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江海棠連人帶浴巾被拽了進去。

江海棠:?

究竟是誰跟她說用慣了右手的人左手廢的不行的?

溫久盈這是左手嗎這是裝了個機械臂吧??

“你洗澡嗎,棠棠?”

人被抵在門上,溫久盈故技重施,綿柔的吻落在江海棠的耳畔,到唇瓣上,惹得江海棠止不住的腿軟,“溫久盈,你別太過分嗯……”

話是生硬的話,尾音卻不是。

“炮友是為了滿足彼此需求而形成的關係,棠棠滿足了我的,我想……我也應該滿足棠棠的。”溫久盈啞著聲音。

浴室內水汽氤氳,江海棠看不太清胡作非為那人的臉,她才一張口準備懟人,柔軟的舌就鑽了進來,想說的話半句說不出口,過去擁抱她的雙手如今隻剩下一隻,箍著她腰的力氣充滿了矛盾感。

像在想與不想之間來回拉扯。

連帶著親吻都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

江海棠把人推開,藏不住的冷笑,“爭氣了是不是,歪理一堆。”

溫久盈悶不做聲,被霧氣掩蓋的臉看不出神情,偏江海棠還不解氣,她一步步靠近溫久盈,才穿上不到一個小時的衣服被一件件丟到地上,她硬著語氣,不願承認自己的心軟與妥協,“你真要讓我滿意才好。”

得了應允,溫久盈行事愈發大膽,迷霧重重,起伏之間她甚至還能恍恍惚惚地去質疑一下齊放的吐槽,左手不太行這點好像也不是能應用在所有人身上。(有刪。)

溫久盈不用她自己出力,什麼都包辦了。

好好一個準備正經去上班打工掙錢的白日,在浴室裏被肆意揮霍,江海棠過去並不覺得自己有多敏感,可直到昨夜她才發現,(有刪)原來她也是傳說中碰一碰就能上雲霄的人。

或許是太久了,無論是時間亦或是別的,她想念溫久盈,她的身體也跟著日複一日的想念。

可她仍舊原諒不了溫久盈為了推開她所說的那些話,就像失去的味覺不會回來,那些信任感和安全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重建回來,也許永久也回不去。

現在這樣也挺好,關係擺得明明白白,她不必去計較喜歡或是不喜歡,想的時候就說,不想的時候就不說,好過付出之後被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