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察覺到我發現他,狙擊手收起了槍,鏡光一閃,消失在樓頂上。反應如此迅速,應該是職業殺手吧,哼,量你如何牛,也逃不出教學樓吧。我以同樣的手法快速的“點”昏熊二等四個學生,一個獅子回頭,殺向教學樓。
保持呼吸勻稱,呼吸勻稱……
我相信衝上六樓,絕對沒有超過十秒鍾。我瞬間到達樓頂上,這裏除了掛著無數藝術節的標語。那個冷酷的殺手,就站在我的對麵,似乎是迎接我的到來。
“喂,你白癡啊,亂開槍做什麼?”我厲聲質問他。
“嘿嘿!”他發出一陣怪笑,向後一仰,翻身跌下樓去!
微風徐來,標語順著風勢飄動著。我趕快來到他跌落的欄杆處,利用居高臨下的地理優勢向俯視樓下,好你個小子,殺不死我,自殺謝罪?讓我看看你死的慘樣。
看到了,這小子全身黑色緊身皮裝,戴著摩托帽,已經在校門口並且正在發動一輛黑色摩托車了,厲害!這你都不死?
景物,又一次的在我眼前流竄。當我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他已經踩著摩托呼嘯著疾馳而去,望著他駛去的方向,我望了望自己的腿,有信心追嗎?有!相信自己的速度!
寬闊的大街上,赫然出現這麼一幕,一個全身黑皮衣蒙麵的人騎著摩托疾馳而過,而後麵則追趕著一個奔跑速度變態,戴著眼鏡的“書生”。
九月的太陽並不灼人,天氣早已微微轉涼。
可是對於我,感覺則完全不同。太陽簡直像火爐一樣灼燒在我汗濕的背上,衣襟隨風舞動,烈日刺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可是我還沒有丟失遠處那個小黑點。每一寸肌肉都在爆發著,抗議著自己的超負荷;每一條血管都激烈的湧動著,訴說它激昂流動的旋律;每一根骨骼似乎都在咯咯作響,傲視著突如其來的戰鬥。每邁出一步,肌肉似乎都收縮放鬆一次,從毛孔中不斷濺射大量的汗液。
時間依然緩慢的流逝著,周圍的人,都像在表演慢動作的舞蹈一樣,似乎要讓他們擺出的每一個動作都寂靜的停留在曆史裏,遲遲不願離去。
我感覺自己仿佛一個燃燒著的火球,蘊含著光與熱,衝向最後的勝利,與那個黑點逐漸縮短著距離。
“砰!砰!砰!”黑衣人頭也不回,騰出右手,拿著把銀色的手槍轉手對我放了三槍。
慢鏡頭!金色的彈頭畫著螺旋的擴散圓周,向我奔來,速度看來就像蒼蠅的飛行速度,對,就是那麼快。第一顆擦著麵頰飛過去了,我沒有躲,淡淡的血霧散布在吸進鼻腔的空氣裏,輕微的擦傷。第二顆來了,直奔我的右眼,我不停步,一個側身,彈頭也飛過去了。第三顆已經到跟前了,目標直指我的心髒,好狡猾的家夥,第二顆子彈原來是個誘餌。沒辦法,孤注一擲吧,雙手猛得使力,指尖頓時伸出了那二十多厘米的銀爪,我把雙爪交叉,“當”的一聲,彈頭與爪子碰撞出耀目的火花,彈頭落地,震得我十指發麻……還好沒有變身也能使用這招,要不這短短的幾秒鍾,我又要死一次了。我詛咒這個要我命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