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的品酒會對時聿南來說非常重要,說不定對薑渺來說也是個很好的機會。她得去看看。
怎麼去呢。
時聿南既然要帶丁小甜做女伴,那就一定不會讓她再出現。
隻能想想別的辦法,比如……
做時辰海的女伴,和他一起去。這舉動非常冒險。
如果被時辰海拿捏住,很可能沒法脫身。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也是薑渺最後的機會了。
一旦白紙黑字簽下合同,幽蘭劇團和裏邊的所有舞蹈演員,都將成為時辰海的萬物。
想到這些,薑渺一陣後怕,渾身雞皮疙瘩。
品酒會前三天,薑渺從垃圾桶裏翻出了仲冬給的那張名片,撥通了時辰海的電話。
那邊沒有存她的號碼,語氣有些不耐煩,“誰,打擾老子的清夢。”
薑渺清了清嗓子,“時二少你好,我是薑渺。”
時辰海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薑渺?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和我見麵,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去溫泉酒店怎麼樣,我知道一個風景非常好的地方,我帶你去玩。”
這家夥真的是……
薑渺眉頭緊皺,拚命忍住心底的惡心,耐著性子說,“不著急二少,我是想問問你,過幾天是不是要去參加一個品酒會,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一起去。”
時辰海聽了這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是不是睡懵了產生了幻覺。
“當然可以!我巴不得你能和我一起呢,時間定在三天後的下午,在東郊的酒莊,到時候我提前來接你,帶你去做造型,你做我的女伴,我們一起去。”
這些話本來就是準備好的,如果今天薑渺不打這個電話,他也會直接衝到劇團去堵住她,硬把她拉到品酒會現場,一定要以自己女伴的身份介紹給其他人認識。
沒想到瞌睡碰到了枕頭,他還沒行動,薑渺就先送上門來。
“做造型就不用了,到時候咱們直接在酒莊門口見吧,就這樣,謝謝二少。”
薑渺不敢多說什麼,怕那家夥多想,確定自己可以參加後,立馬掛了電話。
周六傍晚,東郊紅酒莊。
今天天氣非常好,遠處的晚霞是橘色的,映得現場氛圍極度浪漫。
加上空氣裏飄著的紅酒香味,宴會還沒開始,賓客們都有了些微醺的姿態。
薑渺早早便到了,沒有邀請函進不去,站在門口等著。
先看到了時聿南的車。
那輛被她蹭壞的邁巴赫,已經補上了漆,看不出半點異樣的痕跡。
車子在門口停下,他下車,將鑰匙扔給泊車服務員,眼神一瞟,便看到了一旁站著的薑渺。
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即便是穿著平底鞋,也是非常亮眼的存在,沒法不被注意到。
時聿南不知道她會出現,此刻看到眼前人,表情明顯不悅。
薑渺移開眼不看他。
不一會兒,車上又下來了個人。
丁小甜。
她繞過車身,走到時聿南身邊挽起她的手,“南哥,這個地方好美呀,是你的酒莊嗎,你可真有錢。”
簡直是馬屁拍到了馬腳上,這恭維的話聽起來真是不入耳。
不過時聿南也沒生氣,反倒拉了拉她的手,讓她更緊地挽住自己,“裏邊的風景更美,待會兒帶你去看看酒莊門口的舞台,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跳一支舞為大家助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