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天的時聿南多了種怪異的溫柔。
讓薑渺懷疑是不是自己醒來的方式不對,難道一切都還是夢境?
時聿南剛走沒一會兒,唐濟到了。
他一進門,屋裏立馬熱鬧起來。
這個大喇叭以一敵百,見到廚房餐桌上擺著的早餐後,咂了咂嘴,“時聿南在國外生活那麼久,沒想到還是喜歡吃皮蛋瘦肉粥這種典型的中餐,我還以為他的胃早已經被漢堡披薩給同化了呢。”
薑渺順著他的話問,“他在國外呆了很久嗎?”
印象中時聿南並沒有參加國內的高考,高三沒念完就走了。
後來薑渺有給他發過信息,不過可能是換了號碼,並沒有得到回應。
“他媽媽葬禮結束的當晚,時明就把小三和私生子帶回了家,他們吵了一架,他什麼都沒帶,拿著身份證和手機就離開了家,連住招待所的錢都是我湊的,後來靠著打零工攢了點,頭也不回地直接出了國,中間回來過一次,當時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投資人了。
唐濟說起來,語氣裏透著心酸,“在國外一個人的日子經曆了多少辛苦,他從來沒和我們說過,我隻知道,曾經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公子哥,出了一趟國,學會了自己做飯。”
薑渺回頭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粥和煎蛋,簡簡單單的早餐,做得色香味俱全,看得出來確實廚藝不錯。
“你要不要一起吃點?”她問。
唐濟一愣,笑著擺擺手,“你吃吧,我去打幾個電話,再找點幫手來,和我們一起做舞台的搭建。”
這是唐濟擅長的事,沒費多少功夫,到了下午,圖紙上的場景便初具雛形。
薑渺買了一箱水抬進來分給大家,“辛苦了辛苦了,喝點水休息一會兒,不著急。”
“哇,大力士啊你,”唐濟連忙過來幫忙,“我剛剛看了看,覺得幕布還可以稍微再高點,這樣最後謝幕的時候,最上邊的橫幅不會被完全遮掉,更引人注目。”
“行,我覺得可以。”
大家正忙得熱火朝天,也看到所有活接近了尾聲時,仲冬出現了。
他日常不會到演出舞台這邊來。
每天上班的工作就是在辦公室裏和劇團的女舞蹈演員勾勾搭搭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或者約著其他同事在後台打牌賭博,沒有一件正事。
今天是剛結束了一場手氣不太好的麻將,看到門口停著兩輛沒見過的車,才好奇走進了舞台劇場。
仲冬第一眼沒看到被幾個大男人擋在後邊的薑渺,隻見到幾個陌生日,著急大喊了一聲,“誰啊你們,跑到我們劇團來做什麼?”
薑渺聽到聲音後才站出來,“他們是我朋友,找來幫忙一起布置舞台的。”
仲冬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祥舞台已經大變樣,從髒兮兮亂七八糟變得富麗堂皇。
他冷笑,抱著胳膊輕蔑地看著薑渺,“還沒放棄你的演出?一場小小的破演出,弄出那麼大動靜,值得嗎?”
和這種家夥沒什麼好聊的,薑渺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打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