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生日餐吃完時,已接近淩晨。
沙發上的唐濟還在熟睡中,看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
“他怎麼辦?今晚就住在這裏了?”薑渺問。
時聿南彎腰拍了拍唐濟的臉,“醒醒。”
毫無反應。
他也無奈,“算了,就讓他在這躺著吧,我去樓上給他那條毯子。”
“欸……”薑渺拉住時聿南,“他要是留下,我再在這待著是不是不太合適?”
哪有兄弟和自己的“情人”一起留宿的道理。
這畫麵實在莫名其妙。
“你也想陪他睡沙發?”時聿南斜睨了薑渺一眼。
“就算我住樓上,也會不方便嘛。”
“你要是不放心,”時聿南把薑渺拉入懷中,“要不就去我的房間和我一起睡,這樣是最安全的。”
他怎麼能當著唐濟的麵說這種話。
可把薑渺嚇壞了。
雖說唐濟或多或少能猜出點什麼,薑渺也不想把她和時聿南的關係擺在明麵上。
畢竟不光彩呀。
“我去睡覺了。”
薑渺掙脫時聿南的懷抱,逃似的跑走了。
這是個不眠夜。
薑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半天沒睡著,下場打開了床,感覺樓上有束光打在對麵漆黑一片的牆上。
上邊是時聿南的書房。
他也還沒睡?
是睡不著還是在加班?
礙於唐濟也在這棟樓裏,薑渺不方便出去走來走去,隻能躺回床上,給時聿南發了條信息。
“別熬夜,早點睡,今天是你26歲的第一天,得有個快快樂樂的開始。”
樓上的人真聽話,收到消息後沒幾分鍾,那束光熄滅了。
安靜夜晚,屋外的蟬鳴尤其明顯。
或許是因為晚上喝了點酒的緣故,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薑渺頭疼得厲害,賴了好一會兒床,好不容易掙紮著起來,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下樓。
樓下隻有時聿南一個人在,他已經準備出門了。
“唐濟呢?”
“先走了,酒吧那邊有點急事要處理。”
“大清早酒吧就有事,他這個老板做得也真不容易,”薑渺嘟囔了一句,抬頭,“你呢,去公司嗎?”
“嗯,今天也會很忙,你自己解決晚飯。”
時聿南準備出門時,突然停住腳步,從鞋櫃上的櫃子裏拿出一串鑰匙。
“車庫裏有一輛空閑的車,鑰匙在這,你要是想出門就開著它的。”
回頭盯著薑渺打量了一圈,“你的腳踝好了嗎?可以開車了嗎?”
“沒事了,”薑渺原地轉了個圈,活動了一下腳踝,“這段時間一直堅持擦藥,應該沒事。”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走了。”
“你……”
薑渺還有好多話想問,時聿南沒給她機會。
這男人,白天和晚上簡直不像一個人。
不,不止白天晚上,就連床上床下都完全不同。
兩麵三刀!
薑渺迅速給時聿南下了定義。
沒有演出的日子清閑又無聊。
薑渺不是個性格安逸的人,待不住,正想著要不要給陳千意打個電話,約她出來玩。
或許是心有靈犀。
那頭的電話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