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薑渺醒來時,時聿南已經沒了人影。
薑渺揉了揉嗡嗡直跳的太陽穴,知道昨晚自己又喝多了。
而且是在時聿南的臥室裏醒來,看來又鬧騰了一頓,一定惹得他很生氣。
薑渺下樓,看著這空空如也的一棟樓,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折騰了那麼久,一切還在原點,一點進展都沒有,她什麼都沒得到,還把自己累得夠嗆。
現在南晚音回來了,時聿南的心向著他的未婚妻,薑渺的處境隻會更難。
她是真的煩了。
走到沙發上坐下,薑渺給陳千意打了個電話,“今天有空嗎?出來我請你吃飯,有點事想和你聊。”
“得晚一點,今天時聿南請假了,好多事等著處理呢,我得先忙完,你那邊著急嗎?我完事兒了給你打電話?”
“請假了?他怎麼了?”薑渺又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屋子,難道昨晚真的又發生什麼大事了?
“不清楚,總裁請假,我們這種小助理乖乖聽令就行,”陳千意壓低了聲音,接著說,“不過我稍微為你打探了一下,好像說去找女人了。”
薑渺眼皮跳了跳,剛剛心裏一瞬間的懊惱消失殆盡。
狗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為他惆悵焦慮!
人家根本沒有受到昨晚薑渺喝醉了的影響,大早上就去找女人,恐怕是找安慰填補空虛去了吧。
“找南晚音去了?”薑渺語氣裏帶著點酸味。
“好像不是,是個我沒聽過的名字,”陳千意說,“好了,我得開會了,待會兒忙完再給你打電話,等我哦。”
剛掛了電話,鈴聲又響起。
這次是仲冬打來的。
從上次公益演出之後,薑渺就沒再見過仲冬,被時聿南的事分了心,突然間見到仲冬的名字,真是覺得有些陌生。
“你在哪呢?雖然咱們劇團沒有規定每日打卡,但你作為舞蹈演員,也不能大半個月不出現一次啊,把我這裏當成超市了?想來就來,不想來就完全不理?”
仲冬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好。
薑渺對他也沒什麼好態度,“最近沒有演出,我去了做什麼?陪你們在後台打牌吃外賣?還得多花一分錢,你不心疼?”
“你……”仲冬被她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緩了好一會兒,“有演出,專門留給你的,馬上過來,快點,不然這個月的工資全給你扣光!”
要是不說最後這句,薑渺真不願意去,就打算和仲冬硬剛了。
可是牽扯到工資,薑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房子被燒了之後,她真是傾家蕩產身無分文了。
現在住在時聿南這裏吃他的用他的還沒覺得怎麼樣,要是打算搬走,那這個月的工資就是救命稻草。
沒辦法,薑渺忍著脾氣,“半小時,馬上到。”
到了劇團才意識到,仲冬這人從來就沒憋著好!
薑渺才走進休息室,手腕一疼,扭頭便看到了時辰海那張可怕猙獰的臉。
嚇得她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