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薑渺沒信心,今天就不會到這來。
談判的結果隻有一個,就是她贏。
離開前,薛天鶴說,“我隻能把照片從網站上撤下來,韓躍那邊我管不著,你們想要完全解決這件事,得去找他。”
“隻要能撤下照片就很好了,”薑渺鬆了口氣,“謝謝鶴哥。”
“別,你的感謝,我承受不起,如果你惦記著咱們還有點舊情,麻煩放過我的娛樂城,我還指望它給我養老,別被你整黃了。”
薑渺笑,“正常的經營我當然不管,不過如果還有女人被困,我仍然會出手。”
“哪怕與我為敵,也非要這麼做?”
“我和鶴哥,不是一直站在敵對麵嗎?”
薑渺離開了,剩下薛天鶴一個人站在原地,雙手捏成了拳頭。
一肚子氣,沒地方出。
盡管今天這一遭“冒險”還算順利,薑渺走出娛樂城的時候,還是手腳冰涼。
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被那刺眼的陽光暖洋洋地照著,十分鍾後,她才慢慢緩過來。
兩年前差點被扒掉一層皮,才勉強從薛天鶴手裏活著出來。
這兩年,薑渺一直試圖忘掉那段記憶,可是午夜夢回,總是會被噩夢驚醒。
“紅廳娛樂城”這五個字,已經成了她心底的傷,僅次於媽媽的去世。
從薑渺說要去找薛天鶴麵對麵的那一刻起,時聿南就在擔心她的安危。
他沒法去紅廳娛樂城,他隻要出現,原本薛天鶴單方麵的惡行,就會變成兩大勢力間的對壘。
不能把簡單的事變複雜。
思來想去,時聿南先聯係了唐濟。
“現在有沒有空,替我去紅廳娛樂城一趟?”
一聽到這幾個字,唐濟就頭皮發麻,“薛天鶴又找事了?”
“薑渺今天去找他,我有點不放心。”
唐濟跟著吸了口冷氣,“這事兒有點難辦呀……”
“事兒薑渺肯定能辦好,隻是怕在沒有外人的角落裏,薛天鶴會做對薑渺不利的事,如果能有人去盯著點,哪怕不多說什麼,也是一種威懾。”
“我懂你的意思,”唐濟始終有些為難,“但你是知道的,我之前因為不願意加入薛天鶴的酒吧俱樂部,和他鬧得有些不愉快,本來就有芥蒂,如果我過去,難免再生事端,我覺得不妥。”
除了他之外,時聿南想不到還有誰更合適。
唐濟想了想,“要不,你問問時辰海?我記得他和薛天鶴的某個心腹關係不錯,經常一起玩來著,應該和薛天鶴也有幾分矯情,或許他去會比較合適?”
距離薑渺去紅廳娛樂城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半小時,再耽擱下去,情況的走向可能會變得不可控。
時聿南沒時間猶豫了,說了句“好”之後,掛了電話。
下一個電話打給了時辰海。
那頭還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本來很生氣,看到來電顯示的一瞬間,嚇得坐了起來。
“哥?我沒看錯吧,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是老頭讓你打的?不對,你也不是會聽老頭話的人啊,怎麼回事,我還在夢中沒醒過來?是你吃錯藥了還是我吃錯藥了?”
時辰海一通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