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薑渺推開她,不希望她也卷進來。
唐濟在旁邊撓撓頭,“不好意思,是我說漏了嘴。”
本來他是找陳千意問一點關於時聿南公司的事,沒想到說了兩句就被套出了話。
和陳千意聊天,真是防不勝防。
“我沒事,好胳膊好腿,一點事兒沒有。”
薑渺勉強笑了一下,不想讓陳千意擔心。
可是她臉上的疲憊很明顯。
陳千意一陣心疼,“今晚去我家住吧,我陪陪你。”
她才不管時聿南同不同意,甚至沒打算問他的意見,直接把薑渺帶上了車。
有一陣子沒來陳千意家,這裏還是一樣。
房間不大,收拾得井井有條。
“喏,你的拖鞋,還在老位置。”
陳千意進屋後,先給薑渺倒了杯熱水,自己也咕嚕咕嚕喝了小半杯。
“上次給你推薦的那兩個房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實地看看?要我說啊,你就別在外邊租房子了,搬來我這裏,咱們有伴,雖然這裏距離劇團是遠了點,但我每天可以順路送你呀,耽誤不了什麼事……”
“千千,仲冬是被薛天鶴害死的。”
陳千意的話沒說完,被薑渺打斷。
她愣住,手裏的杯子差點掉地。
“你說什麼?這事兒和薛天鶴有關?他又來找你了?”
薑渺搖頭,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薛天鶴一直盯著我,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他和仲冬之間沒有恩怨,為什麼要害他?”陳千意摸了摸薑渺的胳膊,“可能是你想多了,別自己嚇自己。”
薑渺反手抓住她,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今天仲冬從懸崖下邊被抬上來的時候,白布裹住了他的身體,但是右手的手指露了出來,上邊有傷口,凝固住的血跡,是一個蛇標。”
薑渺很想說服自己,說可能是看花了眼,或者是想象力太豐富,自己腦補的。
可是她沒法欺騙自己,那個蛇標不管怎麼變形,她都能一眼看出來。
這對她來說,是噩夢般的存在。
“難道……薛天鶴是想幫你?”陳千意吸了口冷氣,“不,是想控製你。”
“對,控製我,我懷疑,仲冬留下的那份轉讓協議,也是在薛天鶴的逼迫下簽的,他想把我困在幽蘭劇團裏。”
“你想怎麼做?”陳千意拉著薑渺在沙發上坐下,“放心,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在。”
“千千,你知道的,我們鬥不過薛天鶴,鬥不過。”
薑渺語氣越來越急,“你不能和我走得太近,否則他的矛頭會指向你,他要控製我身邊所有人,來要挾我。”
“我不怕他。”
“可我怕!”薑渺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沒有回頭路了。”
“別逞強,”陳千意說,“你不需要自己麵對這一切。”
薑渺笑了一下,臉上終於恢複了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不會自己麵對的,別忘了,我還有時聿南。”
“你想利用他?”
“之前接近他是想拿回幽蘭劇團,順便對抗時辰海,現在劇團拿回來了,時辰海也不再來找茬,他的作用可以換一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