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時聿南接著念。
“感謝你在迎新晚會上的配合，讓我呈現了一場完美的演出。”
中間有些字跡因為年頭久了，變得有些模糊。
時聿南挑著重點念，“有些話在舞台上沒有告訴你，我想通過這封信的形式說給你聽。”
“學長，我喜歡你。”
念到最後這一句，時聿南語氣頓了頓。
看著粉色的紙張上漂亮的字跡，仿佛能看到當年寫下這行字的薑渺。
她興奮，大膽，還有點羞澀。
盼望著這封信送出去之後，能得到時聿南的回應。
可事實上，時聿南根本沒看到，就被南晚音扔進了垃圾桶。
當年這一幕，被下課準備回家的胡老師看到了。
他教了那麼多年書，知道學生們心裏在想什麼，趁著沒人的時候，從垃圾桶裏撿起了情書，好好地保管著，希望有朝一日能還給薑渺。
要還的並不隻是這一封信，還有一個女學生單純熱烈的懵懂情愫。
這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看夠了嗎，可以還給我了嗎？”
薑渺生氣地送時聿南手裏搶回了信。
手忙腳亂收回盒子裏，小聲嘟囔，“當年沒收，現在裝什麼感動。”
時聿南抓起她的手，“我沒想到，原來你那麼愛我。”
能在那個年紀純粹地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歡，是非常需要勇氣的事。
薑渺一向瀟灑。
“那是以前，”薑渺把盒子放回包裏，抬頭，直視著時聿南，“十年前的事，已經不作數了。”
“十年前的愛，現在已經沒有了嗎？”
“沒有了，”薑渺回答得無比幹脆，“誰能默默無聞愛一個人十年？你做得到嗎？我做不到。”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句話裏全是諷刺。
時聿南突然扣住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懷中，“那我現在能不能努力讓你再愛上我？我需要做什麼？”
薑渺一愣，從沒想過時聿南會說這種話。
她動了動唇，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時聿南掐著她的腰，兩人之間的旖旎氛圍，突然被打破。
“薑渺——”
有人叫她的名字。
薑渺回頭，竟然看到了陳千意。
她連忙推開了時聿南。
雖然陳千意對他倆之間發生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但當著她的麵和時聿南有任何的親密舉動，都讓薑渺覺得有些怪異。
“你怎麼來了？”薑渺問。
“有點急事，”陳千意沒有多解釋，她是來找時聿南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你這邊好了嗎？”
時聿南點點頭，“這邊結束了，走吧，現在去機場。”
薑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倆在預謀什麼。
陳千意解釋，“有個很緊急的客戶要見，在海城，現在就得出發。”
海城距離龍城一千多公裏，去一個來回怎麼也得三五天。
“你們要一起出差？”薑渺脫口而出。
對麵兩人一起露出疑惑的眼神。
她意識到自己的問法有問題，又問了句，“忙得過來嗎？”
陳千意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回答，“已經有同事先過去了，我們今天走，去和他們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