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渺堅定命令的樣子,時聿南心裏像是有一朵花被澆灌著盛開。
這種被人發自內心惦記關心著的感覺,真是很久沒有過了。
這難得的安靜時刻,臥室裏隻有他倆和纏綿的氛圍。
時聿南舍不得打斷,還想做點什麼。
卻被薑渺及時識破。
她可是受不了了,要是任由時聿南沒節製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恐怕得再在床上躺上幾天,什麼都做不了。
比住院還要累!
“我真的要去劇團了,我全部身家都投在了裏邊,這個月狀況不太好,萬一虧損了怎麼辦,說不定到時候我連房租都還不上。”
薑渺連忙起來換衣服,一秒也不敢耽誤。
“咱們的事兒,等忙完了這陣子再說!”
她是逃走的。
時聿南看得出來,薑渺還要再等等,都是因為沒有信心。
對他沒有信心,對兩人可以走到多遠的未來也沒有信心。
如果時聿南一直沒有給她這樣的信心,那她也不會點頭答應,兩人間的關係,會一直停留在模糊不清的現在嗎?
想到這,時聿南莫名有些煩躁。
他本來還想在這個“家”裏多呆一會兒,沒幾分鍾就接到了電話。
“時總,上次聊好的事你什麼時候給我答案?我勸你快一點,如果耽誤了最佳時間,我可不確定會不會對思睿公司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你也知道的,我這人眼裏隻有錢,誰讓人虧損,我絕不可能讓他好過。”
時聿南麵色陰沉著,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去思睿公司等著我,我半小時後到。”
……
謝之雖然受了傷,也沒有耽誤工作。
比薑渺還要提前出院,除了安排好學校的工作外,一有時間就到幽蘭劇團裏泡著。
看起來仿佛他更像是劇團的負責人。
這天下午,薑渺在後台對完了接下來幾天的演出單後,聽到敲門聲。
回頭一看,謝之站在門口,麵帶笑容,“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薑渺也跟著笑,“你現在可是劇團的主心骨,那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嗎,我怎麼敢攔呀。”
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謝之還是很嚴肅地解釋,“我在劇團裏說什麼做什麼可都是打著你的旗號,下邊的員工表麵上看起來是聽我的,其實給的都是你的麵子,我狐假虎威過過癮罷了。”
“我開玩笑的,”薑渺站起身,“學長,這段時間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幫忙,我這劇團恐怕熬不過一個月就得關門大吉。”
“別這麼想,”謝之搖搖頭,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劇團是時聿南幫你爭取到手的,他也有一份,他不可能讓這麼重要的東西出問題,他肯定堅定地站在你身邊。”
明明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刻,為什麼會提起時聿南。
薑渺心裏隱隱有些怪異的感覺,“是不是時聿南找過你,他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謝之輕笑,“我有眼睛有腦子,看得出來,那天在東郊倉庫,他拚了命也要保護你,我看了都覺得感動,你是當事人,心裏不可能沒有半點感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