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渺被周圍的環境吵得有些煩,沒顧慮太多,順著陳千意的話接了一句,“好,希望你說到做到,什麼都別管。”
說完,她轉身回去貴賓包間。
不過,推開門走進那間屋子的一瞬間,薑渺就後悔了。
要進去裏邊獨自麵對時聿南和唐濟,還不如在外邊和陳千意吵架呢。
唐濟識趣起身,“今天還有幾個熟客來喝酒,我出去打個招呼,你們聊著。”
他唯恐避之不及,躲走了。
包間內又隻剩下了薑渺和時聿南。
薑渺走過去坐下,“陳千意無法無天慣了,剛剛她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別的都無所謂,薑渺是擔心時聿南會在工作中讓陳千意難堪。
特別助理這種崗位,如果被穿小鞋,那可是非常痛苦的。
時聿南明白她的意思,無所謂地聳聳肩,“作為我的手下,能力最重要,我隻看業績,其他私下的事,我管不著。”
那就好,薑渺稍稍鬆了口氣。
她不想因為今晚荒唐的“真心話”,把大家的關係弄僵。
沒想到時聿南接著問了句,“你呢?”
“什麼?”薑渺沒明白。
時聿南的表情似笑非笑,“剛剛陳千意問的問題,你也感興趣嗎?”
薑渺愣住,知道他誤會了。
以為今天這個局,是她聯合陳千意設的。
“我不是你的誰,沒資格過問你的過去。”薑渺淡淡回答了一句。
她有些不自在,想去倒杯酒。
手腕突然被扣住。
時聿南聲音微微沙啞,“我知道你當初接近我,是為了讓我給幽蘭劇團投資,可我以為,你心裏總是有以前的交情在,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
薑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些委屈?
她扭頭看過去,還沒開口,又聽到時聿南恢複了一貫的強勢,問了句,“你除了我之外,還有多少男人?”
同樣的問題,他拋了回來。
薑渺心裏不爽,暗暗想,你明明能感覺出來,我和你的那次生澀又緊張,分明就是第一次。
何必又來多問這句。
薑渺咬了咬唇,沒有出聲。
時聿南點了支煙,手指輕輕彈了彈,
煙霧繚繞下,漫不經心的眼神性感極了。
薑渺思緒飄忽了一秒,想到了些奇奇怪怪的畫麵。
他總是會在一些不合時宜的場合,展現出他的魅力。
不得不說,很難招架。
見薑渺不回答,時聿南又問,“除了薛天鶴之外,這些年還有其他男人追求你嗎?”
“沒有!”
薑渺立馬否認,“薛天鶴”這三個字對她來說是噩夢,她不想提也不想聽到。
時聿南點點頭,並沒有完全相信她的回答。
薑渺對剛剛的回答不滿意,想了想,又補了句,“薛天鶴也沒有在追求我,他對我隻有報複的快感,和想弄死我的占有欲罷了。”
“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時聿南說,“隻要有占有欲,就會激發出‘愛’,哪怕是畸形的愛。”
“你想說什麼?”薑渺不懂他的意思。
他突然靠過來,湊到薑渺耳邊,幾乎咬著她的耳垂,“提醒你小心男人,男人的話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