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千意和薑渺一起吃飯時提起這件事。
薑渺投過去嘲笑的目光,“早跟你說了行不通,時聿南還敢把你留在身邊,就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你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陳千意氣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摔,“你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呢?怎麼,分手了還惦記著人家?看你提起時聿南的時候這副欣賞的模樣,我看你們還是趁早複合算了,幹嘛要互相傷害。”
薑渺沒把這話放在心上,默默給自己夾了一塊肉,“我向來幫理不幫親,時聿南優秀是事實,我不會因為我和他關係的變化就詆毀他,再說了,我們還有合作關係,嚴格說來,他算是我的上司。”
她越是淡定,陳千意越是想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些什麼,湊過來,“你心裏就真沒有半點難過?”
薑渺放下筷子,微微抬眼,沉默許久後,隻說了句,“總會過去的,隻要我確定這就是最好的選擇,就能熬過去。”
“‘熬’這個字,聽起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吃你的東西吧,”薑渺沒好氣地往陳千意碗裏扔了個獅子頭,“今天這頓你請,別忘了。”
“你別說,還是中餐好吃,真不明白這些生意場上的人怎麼都那麼喜歡吃西餐,好幾次和時聿南一起出去應酬,我都會被餓得低血糖,恨不得把桌角給啃了。”
陳千意細嚼慢咽,吃完了一整個獅子頭後,突然說,“對了,有個事兒忘了告訴你。”
她神秘兮兮地停頓了好久。
“說。”薑渺皺眉,被她吊起了胃口,甚至有點心跳加速,有預感這事兒和自己有關。
“玲瓏酒吧已經一周沒開門了,”陳千意狡黠一笑,“聽說紅廳娛樂城也辭掉了好多人,最近的情況不太妙。”
薑渺略一思索,驚詫,“時聿南做的?”
陳千意重重點頭,“薛天鶴做了那麼多傷害你、傷害徐孟孟的事,在時聿南眼中已經不止‘情敵’那麼簡單,他絕對不會放過薛天鶴,這次酒吧的關門恐怕隻是開始,要我看,薛天鶴以後危險咯。”
賺錢的途徑被封鎖,沒了錢就沒法打點各方關係,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可薑渺的還是覺得不對勁,“薛天鶴怎麼可能任由時聿南對付他,而沒有作為?不對勁,他該不會也在預謀著什麼吧?”
“你在擔心時聿南?”陳千意調侃,“是不是挺想回去幫他?我看你們之間根本就分不開。”
薑渺沒好氣地拍了她一下,“別瞎扯,你還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其他的還真不知道了,”陳千意聳聳肩,“不過我想,就算薛天鶴還想做什麼,應該也在時聿南的射程範圍內,所以咱們是不用擔心的,隨機應變嘛,如果他真的需要人幫忙再說。”
薑渺眉心微蹙,憂心忡忡。
陳千意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果汁,突然朝餐廳門口揮揮手,“在這,快來,等你們半天了。”
薑渺聽到動靜,朝門口看過去。
從外邊走進來兩個男人,一個是董然,旁邊還有一個沒見過的。
長得斯斯文文,鼻梁很高,一路笑著,眼睛彎彎很好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