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渺拽著周陳遠走出餐廳,走到圍牆之後。
這裏沒有燈光,隻有月光做照明。
“哇,你看,咱們得影子在地上交纏著,好浪漫。”周陳遠竟然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
薑渺的臉已經黑了,把他往前一推,放開他的手腕後,他直接砸在牆上。
後背被凸起的磚塊撞了一下,疼得他呲了呲牙。
不過倒是沒有生氣,反倒更是嬉皮笑臉,伸手想要去拉薑渺,“原來姐姐喜歡玩這樣的遊戲,早說嘛,我可以奉陪的。”
越說越沒譜,薑渺的怒氣值已經到了臨界點,馬上就要爆發。
她不想和周陳遠閑扯些有的沒的,直接問,“你背著我做了什麼?”
“我沒有呀。”周陳遠裝傻。
“為思睿公司辯護的周律師,是你什麼人?”
薑渺猜到了。
在剛剛看到周陳遠的一瞬間,她就猜到了。
怪不得那天在思睿公司見到周律師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眼熟。
原來不是因為以前見過周律師,而是因為他和周陳遠長得很像。
五官和眉眼間的神態,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周陳遠接著否認,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我餓了,我們可以進去吃東西了嗎?他倆還等著呢。”
他想溜走,被薑渺大力地又抓了回來。
“龍城大名鼎鼎的周律師,從業三十餘年從無敗績,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要養一個‘啃老’的兒子應該沒問題吧,如果有一個叛逆的非要做攝影師的兒子,是不是也挺讓人無奈的?”
薑渺分析得頭頭是道。
這下周陳遠確實無話可說。
隻能承認了。
他聳聳肩,“沒錯,我爸是律師,也很想讓我子承父業,但我不願意,律師的兒子做攝影師沒問題吧?哪天法律規定我必須得子承父業?”
一通狡辯,想把話題扯開。
薑渺當然不會上當,“他突然聯係陳千意,說要為思睿公司辯護,是你去求得請對不對?”
周陳遠一咬牙一跺腳,揚起下巴,承認了,“是,我確實和老周說了一嘴,可我控製不了他,他願意去做,那是他的工作,如果姐姐有什麼工作上的問題要和他交流的,我可以給你電話。”
“周陳遠!”薑渺氣得咬了咬牙,“你為什麼要摻和進來,這事與你無關!”
“是老周摻和進來,當然與我無關。”周陳遠臉皮厚,把那層偽裝的窗戶紙戳破,他就更是無所畏懼了。
“你能不能管好自己,離我遠一點!”
薑渺腦子裏亂成一團,已經沒法好好說話,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得知周陳遠在背地裏做了那麼多事,她簡直快要崩潰了。
不想和周陳遠之間有那麼多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可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薑渺!”
周陳遠收起了笑臉,突然嚴肅起來。
他抓著薑渺的肩,讓她麵向自己。
“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跟你沒關係,你不要覺得有負擔,我不告訴你就是不希望看你痛苦,放過你自己,接受身邊人的好意,大家齊心協力一起解決問題,這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