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身後突如其來的關心和問候,讓薑渺徹底繃不住了。
可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狽,用冷水洗了好幾次臉,回頭的時候,眼眶還紅紅的。
“沒事的阿姨,就是吃壞東西了,我歇一會兒就好。”
她的臉上全是苦笑。
護工還是不太放心,接了杯熱水遞過來,“那邊有休息間,你去休息一下,喝杯熱水回好一點,要是需要的話,隨時叫我。”
薑渺點點頭,本想回應一個笑容,卻實在是笑不出來。
現在她的狀態實在不好,想要快點離開,腳步卻沉得很,一步也走不出去。
最後捧著那杯溫熱的水,聽話地到休息間坐了坐。
這裏是給病人家屬短暫休息的地方,收拾得幹幹淨淨,消毒藥水的味道聞著很安心。
薑渺是想緩一緩情緒,可是一坐下來,腦子裏便出現無數畫麵,樁樁件件都和時聿南有關,
最後又落在他剛剛的那番話說。
心疼的疼痛一點也沒有緩解,反倒更是難受。
那種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食。
上次分手那天都可以走得毫無顧慮,她知道人的感情都是會變的,沒有什麼能真的永垂不朽。
可是今天時聿南這番話,真的刺痛了她。
感情會變,人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說出殘酷的話來刺激曾經相愛過的人,真的能讓自己感到快樂嗎?
薑渺真的不理解,或許,也不需要理解。
在休息間坐了好久,薑渺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太陽高掛,曬得大馬路上暖融融的。
冬天的陽光很刺眼,有些灼熱的炙烤感。
薑渺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情緒,被這太陽一烤,眼睛又酸脹得難受。
她今天是打車過來的先,現在要回去,沒再打車。
走在暖意洋洋的路上,心情能開闊不少。
薑渺很久沒有過這種一個人安安靜靜在看路上散步的感覺了,能一個人想清楚很多事,心情緩和不少。
因為太專注腦子裏的事,薑渺沒有注意到,遠處一直有雙眼睛跟著自己。
從醫院出來開始就盯著,一直跟了好幾條街。
直到薑渺走進地鐵上,那雙眼睛才終於移開。
眼睛躲在暗處打了個電話。
“喂,鶴哥,有個情況要向你彙報一下,薑渺姐今天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
對麵一愣,“狀態不好?什麼情況?”
“我們看到奧她大清早就去了醫院,出來之後一個人沿著馬路邊走了很久,得有半個多小時吧,身邊也沒給人陪著,看起來孤孤單單很可憐的樣子。”
薛天鶴拍案而起,“誰敢欺負她!你接著跟,換個臉生的人去跟,薑渺很聰明,一旦身邊出現熟麵孔,她馬上就能察覺到不對勁,一定要小心,不能被她認出來!”
“好,鶴哥放心,這點小事盡管交給我,我一定能辦好!”
一個小時後,薑渺到了劇團。
現在還不是劇團的準備時間,她來早了。
很久沒有這個時間過來,倒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好幾個舞蹈演員正抓緊時間在彩排、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