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盡管我早已對身處太空日久生厭,這裏也有它的特殊魔力。這是一片超脫想象般無盡寬廣的空闊寂寥的世界,僅能偶然見到少數星球點綴其間。我們在這個宇宙中發現的每一顆行星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望向星海,景色之壯麗攝人心魄。
所以我的想法是,魔法靠你自己創造。萬物皆奇跡。
約翰森:嗯……再強調一遍,不是我寫的。“既然學習一門新語言時的第一課都逃不脫學國罵的傳統藝能,來講講小馬語言中的咒罵\/汙言穢語有哪些好嗎?”
沃特尼:怎麼說呢,我幾乎每次試著講小馬語的時候都會意外出口成髒,而且不是一般的髒。不知情的可能還以為我在小馬語髒話這方麵有著廣博的詞彙積累,然而並沒有。據我的觀察,小馬們其實最多用用“呸”(shucks)或者“見鬼”(darn),在極端情況下也許還會請出“馬芬”(roadapples)之類,然而並沒有比這些力度更大的粗話。他們實際上使用的是大量根據語境不同,涵義可純可汙的雙關詞。就比如說,他們那裏的F字頭國罵是(嘰裏咕嚕),翻譯過來是踏馬,指的是那種需要調動全身,最後以飛出的後蹄收尾的踢踹動作。當然這個詞也有大家都懂的那種意思。
約翰森:“馬克,假如Hermes最後要走遠路返回的話,你們的角色扮演遊戲還會繼續嗎?此外你有沒有計劃讓Hermes上的其他組員也加入戰局,在你們這十一位之中又有誰能奪得最邪魅城主之笑的桂冠?”
沃特尼:呃……這一問真是個記者寫的?真的?行吧。如果閃閃引擎那條路行不通的話,我們到時候有可能會繼續遊戲,也可能不會。在Ares組員隊伍中,約翰森是唯一一位活躍玩家。指令長劉易斯在她以前是下級軍官的時候也是拿過骰子的,我的整個高中時期都有遊戲相伴,進入大學之後也玩過一段時間,不過在我們一起訓練的時候是沒時間搞這個的。除我們之外,以我的了解,馬汀尼茲、貝克與沃格爾實在是沒這方麵的興趣。
不過要論最邪惡城主之笑我大概會選沃格爾,因為他是德國佬。然而問題在於,我以前還從沒聽過他笑。亞曆山大·沃格爾之笑如死亡般神秘……聞聲便難逃一劫……
約翰森:馬克,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沃格爾經常笑的。他一般隻會輕聲咯咯笑幾下。下一問:“在你們這趟任務中,有哪些東西出乎意料地有用?”
沃特尼:哼,真掃興,你就不願助我勾勒出一場Ares Ⅲ瘋狂科學家與超級反派沃格爾的傳奇故事麼?那就算了。要說這個,不出意料很有用的東西我可以列出一長串,就比如強力膠布,樣本容器,備用電纜……不過最超乎我們預期的好物是那些白板與可擦寫記號筆。在反反複複的高強度使用下這幾塊白板基本上是已經被我們寫壞了。無論是靠它們傳授語法知識還是製定打造什麼東西的具體計劃,它們的用途之廣已經遠遠超出了NASA當初把它們納入Ares任務標準用品時的任何預期。
約翰森:額……我都不確定該不該問這個問題……“哪位是最棒外星人?”
沃特尼:不管這個問題是誰寫的,都得給我好好反省一下!我可不會在我的外星兄弟之間厚此薄彼!我是平等喜歡他們每一位噠!
蜓蜓:絕對是我啦。
沃特尼:能不能請你滾出去???
約翰森:最後一問……“我們最近聽說你有幾位組員……”呃……“……確立了關係。在愛情這方麵,你有沒有自己心水的某一位?”
沃特尼:抱歉了各位,我在發射之前一年多都忙到沒時間約會。至於你們當中某些腦子裏滿是黃色廢料的人,我在這裏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和外星人之間沒有任何瓜葛。
蜓蜓:也確實如此,MD真見鬼。
沃特尼:咳……總之,等我回到地球之後,光是從頭開始適應如何與其他人類相處就夠我忙上好一陣子了,肯定沒時間搞浪漫的。所以抱歉了女士們,本人暫時不接受追求哈。
約翰森:好,就這些了。謝了,馬克,我馬上就把錄像發送出去。Hermes通訊結束。
沃特尼:謝了,貝絲。友誼號通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