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龍！”
“到！”
“京城，防空第一師，第三團！”
“是！”
蔣龍略顯紅潤的臉上帶著一絲激動。
終於等到了分配這天，教導員把大家集合在俱樂部，宣布分配命令。薄薄幾張紙，短短 幾行字，就是對大學生活畫上的句號，更是對未來的開啟。不管聽到消息的，還是沒聽到消息的，都在認真的聽著，似乎在等待宣判，又似乎在期盼著什麼。整個俱樂部寂寂無聲，越發顯得教導員聲音洪亮。到了大四，似乎很久沒有這麼好的會場秩序了。窗外也聽不到口號聲，這個點，師弟師妹們還在上課，而他們眼中的學長正在等待命運的宣告。
“梁光，秦州機械廠軍代表！”
“嘶！”大家傳來不可思議的聲音。軍代表太好了，好到超出大家的想象。誰也沒想到，看似書生氣的梁光家裏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李凡，滇州防空第七團！”
“是！”
聽到這個宣布，李凡放下心，不禁又想到昨晚教導員找到他聊的。
“第七團風氣可不好啊，聽說告狀成風。你真的想好了。”教導員不知是關心還是出於什麼，再次找到李凡聊了起來。
“想好了。既然決定了就不後悔。再說明天就宣布了，也沒得後悔了。”李凡看著教導員說道。
“那倒也不是，還可以再爭取一下。”
“還能去哪呢？”李凡忍不住問了一句。
“贛州不錯，比滇州離家近一點，你可以考慮。如果想去，我幫你再爭取一下。”教導員看著李凡說道，目光有點深沉。
李凡略一沉吟說道：“算了吧，滇州是家裏幫我爭取來的，就不換了。再說換了也不一定更好。就這樣吧。”
“好吧，你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有什麼想法今晚之內都可以來找我。”教導員起身說道。
“好的，謝謝教導！”李凡起身離開了教導員辦公室。
回到宿舍，李凡給家裏打了電話，父母說不要變了，在這最後關頭換來換去更不好。選定了，就不要輕易更改。今天早晨家裏來了電話，說不要變，有人不想去贛州，在活動，李凡讓出來就遂了別人的意了。
站在俱樂部，想到昨晚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李凡的心情不美好起來，看向前麵的教導員目光也變得不友好起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一開始還以為教導員是關心自己，今天才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做事還是要穩重一些。看似簡單的命令宣布，背後有不少博弈吧。
“夏天，新州防空第二團。”
“是！”夏天臉色有點激動，是不滿意的激動。
隨著最後一個人名字的宣布，終於結束了。教導員做了簡單的動員，看到底下心思已經不在這裏，宣布了解散。
回到宿舍，大家圍坐在了一起。
“媽的，不是說好隴州嗎，怎麼變成新洲了！”夏天激動地打轉：“老子要去找教導員，這他娘的是什麼事！”
“先別激動，事情肯定要搞清楚，但結果肯定是改不了了。”峰哥比較冷靜的分析道：“今年京城儲備人才，要了一半以上的人，我也分過去了。我家在冀州，倒也無所謂。你沒被分到京城就很好了，畢竟新洲離隴州也不遠。”